“老大爺,這裏距離陳家可是很近的,你說這話可是要悠著點!”李韶陽走到了老頭兒的麵前,不過此刻他已經穿上了黑鱷魚甲,用麵罩遮住了臉。他也怕被認出來,畢竟陳家貌似已經有了他的畫像。
“小夥子,怕什麼,陳家怎麼了?他們都變質了還不讓人說了?告訴你吧!大爺這都一把年紀了,對於陳家一直有錯誤的認識,可是現在啊!我可算認清了!”老族長歎息一聲,晃晃悠悠的往前走,而此刻他們距離陳家不足百裏。
“您是不是和陳家結仇了,結仇可不在一時半會,你要徐徐圖之,像你這樣送死,那未來的意義就沒了。”李韶陽繼續扶著他,緩緩地往前走。
他就是想把這個老頭帶到名門陳家的範圍,看看兩者可以碰撞出什麼火花。
“小夥子,實話告訴你,我和名門陳家無冤無仇,甚至還有些關係。不過啊,這最近我才發現自己被名門二字糊了眼,多少有些悲哀,有些惋惜,有些痛恨……”老族長對李韶陽說道,同時他脫下了自己的大褂,扔進了路邊攤上的一個火爐裏,飛灰湮滅……
李韶陽見狀,將自己破破的青衣拿了出來給他穿。
“老大爺,穿上這衣服,雖然有點破,可是你也別嫌棄,人活一世,吃好喝好,玩好住好,外表不需要光鮮亮麗,可是也要注意一些。”李韶陽說著,幫老頭子披上了衣服。
“小夥子,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談什麼人活一世,我們的一世都太長了,短暫者也有二百歲壽元,長者有三千,再長者長生不老。一世,不是雖然是指從生到死的過程,可是這個過程卻又有大不同。”老族長是不知道李韶陽的,他現在直言不諱說大家都是修行之人。
“前輩說得對,晚輩受教了!”李韶陽對著這個老頭作了一個揖。
“受教什麼了,別瞎說……如果這都算受教,那你可以去聽凡人中的教書先生說話,滿嘴道道,那才是絕對受教。”老族長說著,帶著李韶陽縮地成寸,不過跨越性也不大,也就一步十丈,宛若閑庭信步。多半是這老頭怕嚇著李韶陽沒有展開全力。
“前輩是要去哪?”李韶陽開口問道。
“去名門陳家啊?怎麼,你不敢?你不敢我自己去。”老族長貌似看李韶陽挺順眼,一路上誰也不搭理,就是和李韶陽聊的歡。現在竟然要帶他去陳家。
這個決定讓李韶陽有點怕,他怕老頭把他賣了,到時候裏應外合,他不就成甕中的王八了嗎?
不過遵循本心,他的第六感覺得老頭不像壞人,也不是要害他。索性李韶陽沒有扭扭捏捏,而是直接答應了老頭。
“您一把年紀都不怕,我怕個嘚嘚兒啊!不過老前輩您去陳家幹嘛?”李韶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去看看陳家是否真的對得起名門二字!”老頭突然義憤填膺的說道。
“這個簡單,我用我這黑鱷魚甲給你做個麵罩,到時候你遮住臉和我一樣。嘿嘿,這樣就算有人認識你也不一定能認得出你。然後你再用氣血撐撐身體,裝成年輕人,絕對就認不出了!”李韶陽直接出了一個鬼點子。
“年輕人,你還真的是一個可造之材啊!若是你和陳家為敵,不看實力,隻看智謀,你就已經勝了五分。”老族長給了李韶陽極好的評價。
“你是不是想說我苟……”李韶陽聽出這話中有話,感覺有些尷尬。
“你認為什麼就是什麼,老爺子我沒有意見。”老族長做了一個你懂的動作。李韶陽瞬間就有了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不久後,名門陳家的門口,來了兩個蒙麵人。一個身高七尺,身穿一身黑鱷甲,黑鞋黑鬥篷,黑手套,黑麵具。另一人一身青衣,卻隻是一個黑口罩帶在臉上。雖然看不出年紀,可是頭發是花白的,想來已經是老人了。
“前麵的人,快走開!不然生死自負。”兩個守門的人中,其中一人開口。不過他也隻是說了說,而沒有動手。
“快走吧,最近陳家有大事發生,趁著沒人看到快走吧!”另一人小聲道。
他們都不壞,隻是在這陳家名門變質的情況下,他們也變得無奈。
“來了!”
就在其中一人說話的時候,另一個人趕忙站好,並且提醒另一個人‘來了’。
這句話說的很隱晦,究竟是什麼來了呢?
“我陳荼今日將為兒出頭,把當日以大欺小欺辱我兒的人碎屍萬段。”人未至,聲先出。赫然就是陳荼陰翳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