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韶陽看到,這個人是一種特殊靈體,大概是樹靈,周身都有一種空間秩序化作紋身,立身之處空間退避,獨立一體而已。仿佛空間不能容納他。
而就是這樣的錯呀,他的四肢卻被四色大道鎖鏈捆綁,脖子也被一條白色鎖鏈束縛。
至於心髒,眉心,兩個肩胛骨的地方也各有一道瞬間穿透。這也就對應了世界樹的現狀。
“嗬嗬嗬……你還認得我嗎?”突然這個綠色頭發的世界樹靈笑嗬嗬的問道。
“不認識,不過你這種狀態我倒是見到過,而且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你很眼熟。或許在遙遠的過去,我的某一個轉世身認識你吧!”李韶陽鬱悶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隔世相望一樣。
“哈哈哈,那就是你隱隱約約還記得我,真的高興啊!如今你該得到的都得到了,我特地出來見你,記得等你到了恒宇境千萬要來救我啊!這一線四處,恐怕就我一人因為形態特殊活了下來。”世界樹靈對李韶陽說道。
這哪裏是囑托,分明就是有事相求……
“嗯,我知道我現在的能力還太小,不能夠洞徹其中的關鍵,而你因為某種原因的威懾也不便說出來。放心,等我將來實力夠了就會來查看我今日所不能得知的一切。”李韶陽的目光很有神,這讓樹靈原則相信他。
他已經等了很多年,如今再多幾年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作為一個古人來說,這漫長的等待何嚐不是一種煎熬。
“去吧,出去後去小一處地點,你就會冥冥中懂得一切。這一路不是為了營救我們,而是為了覺醒你自己。讓你懂自己的法,有自己的道。不信你細細品味,是不是每到一處都有大收獲?而且開拓了自己的道法?這才是我們這一世存在的意義啊!”說完這句話,樹靈消失了,僅剩下聲音還在空氣中不斷回蕩,漸漸消散。
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為何,李韶陽想哭,人之所以存在,其意義難道不是自己嗎?
如果一個人的存在的意義是為了讓領一群人或者另一個達到完美,那豈不是對一個生命來講太悲哀了一些嗎?
李韶陽永遠無法懂得,到底是怎樣的絕望,才能讓這群人做出這樣萬般無奈的選擇。
他們都很強,可是也同樣無奈,或許他們那個文明所麵對的比李韶陽這個文明若要麵對的更加殘酷吧!
就在李韶陽思緒萬千之際,這棵世界樹從原先受到攻擊的地方應聲斷裂。斷後倒塌巨大的樹體將大地砸沉。這一刻,因為擎天之柱消失了,整個天都要塌陷下來。
楓葉狀的蒼穹裂開,葉莖上的道則紋路飛灰湮滅,毀滅的蒼穹上,隱隱可見永恒不變的九條大道鎖鏈交織。
不過就在李韶陽驚鴻一瞥之後,一道強烈的空間力量將他從這方世界中挪移走了。這是世界樹在讓他走……
“難道……他死了!他原本可以不死的,他原本都苦苦支撐到了這一天的。”突然李韶陽像是經受了什麼委屈一樣,猛然的哭了出來,這是他心無神後第一次哭出來。
“這都是我害得!如果我不來,他不會死,如果我不問,他也不會死!因為我的來到!因為禁忌的問題讓他被光暗的盤坐者攻擊,他才會死!都是我的錯!”李韶陽此刻又話嘮了起來,一遍又一遍的自責。
現在的他在虛空挪移的途中,還不知目的地在哪裏。
就在這通道中,一行小字烙印虛空,如影隨形的跟隨著李韶陽。
“樹死,根在!根在樹猶生!”李韶陽眯著眼看了看,帶著淚痕讀了出來。
“那你為何要讓他的樹體死去,難道僅僅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不讓我知道嗎?”李韶陽知道,這串小字是光暗神發出來的。他知道這貨是自己身上最大的詭異。
此刻,他懷著深切的愧疚問道。
“九道穿體,萬法束縛,吾所為者,無非讓他解脫。讓他不是這麼痛苦。”又一行新的小字出現在李韶陽麵前。他緩緩地讀了出來。
此刻,李韶陽想了想,當日他在道墟禁地被九道穿體也差點疼的要死。那種感覺簡直就是生不如死,這樣做或許真的就是一種減輕痛苦的解脫吧!
“你是誰?”看到這個東西竟然在和自己說話,貌似要緩和他的情緒,李韶陽也是一邊裝著哭一邊也趁勢問道。
“我就是你,可是你又不是完全的我!”虛空中烙印了幾個小字,讓人難以琢磨。
“啊啊啊……你是死是活啊?你不會最後在我成功的時候奪舍我吧?你好狠的心啊!”李韶陽突然浮誇的大叫起來,在挪移的通道中打滾。
“隨著你修為的提升,我會消失在你的三合一功法中,不過我的消失不是散去,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一行字出現。李韶陽驚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