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要走了。如,你願意我女朋友,我可以不走。點之前,我會在音樂室二廳等你,如你願意就來,不願意就不用來了,我怕舍不得。”2014年的端午前夕最後一個,蕭瀟吃過中飯,到室後習慣性的拿起抽屜裏靠右的第一本書,在書本下麵擺著一張小方塊狀的條,上麵用不工的字跡寫著這話,文字的最後的署是F。
“重大消息,我在班主那裏看到了幫主的退學申請。”沒過多久,班上一個男生從門外飛奔而入,對著聚在電視機前正看NBA的男生們大喊道。
“這是遲早的事,沒啥大驚小怪的。”另一個專注的看著電視的男生緩緩說著,“前幾天他就跟我說了,鳴娛樂的合同都寄到他家了。”
“還有個事,馮郝然說7點富麗華大家聚一下,同學們有的都去哈,還沒室的同學大家轉告一聲。”突然他又想起了麼,過頭對班裏的同學說道。
“說的,還是有點舍不得。”又冒出一個起哄的,但話音一落,本來還有些沸騰的氣氛卻突然冷卻了下來。
由於是,為了方末家遠的同學,下午的課也比平時少一些。如換以前,蕭瀟在敲響學的鈴聲後,寢室拾一番然後趕去乘車家了。來自一個小山村的,除了要乘坐一個多小時車程到公社,還得走大個小時的山能到家,說從學校到車站還得走上個多鍾頭,按照這樣來,學雖不到4點,但到家也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天,主動留下來掃室衛生的蕭瀟顯得心不在焉,也時不時的抬頭看了看室後麵黑板報上方的時鍾,滴答滴答的響聲其實不大,但蕭瀟聽得十分切。
四個同學擦拭門窗,拖室的地板也費了四十多分鍾,還是比較漫長的,可蕭瀟覺得時間過得好快。拖著莫其妙的心情,到宿舍裏的蕭瀟躺在了床上,用小手臂掩住雙眼,反的舉動讓同宿舍也是好閨蜜的劉敏誤以為生病了。
“寶貝,哪裏不舒服?”劉敏伸出手摸了摸蕭瀟的額頭,也沒有發現異,於是輕輕的掰開蕭瀟的手臂。
玉寂寞淚瀾幹,梨一枝春帶雨。此時此刻用這句來形蕭瀟或許有些不合適,但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濕潤了鬢發,到最後順著耳背滑落了處。
“你這是怎麼了,寶貝哭,有麼事說出來,還有我呢。”劉敏見狀,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隻得把蕭瀟從床上起來抱在自己的懷裏慰。
幾聲沉的抽搐後,蕭瀟的情緒似乎穩定了許多,用細微而顫抖著的聲音說著自己沒事,讓劉敏不用擔心。
時間一晃,已經來到了點了,此時蕭瀟家的首班車也已經離開了,也代表著至少天是不了家了。劉敏提議過一起去給馮郝然踐行,畢竟老師和同學們應該都會去,但蕭瀟顯得猶豫不決。
音樂室二廳裏,因為這天假,藝體生會去校外參加培訓,所以顯得格外靜,靜到甚至有些死寂。鋼琴前坐著一個穿著黑白格子襯衣,藍色休閑褲搭配有點刺眼的紅色AJ運動鞋的男生。
雙手扶著琴鍵,靜置在那裏如同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塑,隻是少了些雕塑該有的蒼白,多了些血色。琴譜架上置的樂譜翻到了降G大調圓舞曲那一頁,額頭前的劉雖未長到遮住眼簾,卻因為埋下的頭看不他的眼睛。不過了多久,隻記得校園裏的鍾聲響起之時,男生的手開始在琴鍵上跳動,彈奏出了一首優而動聽的樂曲。
室的隔音效還好,好到直到音樂結束,音樂學樓外覺不到有何音樂響起過,不會察覺有事情發生過。當然,這效也是相對裏,室裏的人對外麵的也一無所。如,他等的那個女孩曾經來過,還為他在學樓的公告欄貼上了一張不記的紙片。隻是小紙片的留言,與其說是寫給他的,多可能是寫給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