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仙君什麼的…不過是…書頁裏的空談…罷了…”
允墨呢喃地從睡夢中醒來,不知是何處在隱隱生悶。
似乎是胸口疼又似乎是在腦袋中疼。
他一隻手撐著床席,一隻手撫著腦袋,揉了揉太陽穴,好像有些東西漸漸記起。
夢見自己成了一個書生,隨著師傅在室外桃園中過著隱居的生活,為了追尋傳說中的聖人神仙,無所不學,然而在征途中不幸染病去世……
………………
“不對!”想著想著,允墨徒然心怵一下,思維也清楚了不少。那不是夢!那書生的人生是真實存在著的,那就是他!二十年的人生除了幼時外曆曆在目,所學知識也在腦海之中,喜怒哀樂更是記憶深刻!
自己本應該是臥病在床,為何現在感受不到來自疾病的痛苦?
仔細看看周圍,簡陋的青磚瓦屋,一張小桌一張小板凳,一張床上鋪著一席竹席。
這小屋和書生住的小屋倒是挺像,隻是少了不少書籍。
允墨躺了下來,陽光透過天窗射進屋內,點點塵埃在其中飛舞。
他輕輕的笑了笑,伸出手去抓了抓,也不知他是想抓住塵埃,還是自己的命運?
“若塵埃有生命,應該也在努力的活著吧。那我還糾結什麼呢!我也要好好的活著”允墨笑著說道,他輕輕的呼了口氣,閉上了雙眼。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放下,一根筋的人注定活得很累,這是師傅交給書生的第一個道理。
允墨回顧著腦海中的兩段人生:書生是一個普通人,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從記事起便和師傅兩人相依為命,在二十歲時染病不治而終;
允墨則出生於玄天大陸的一個小鎮世家,這個世界,有著千奇百怪的玄獸,也有著修煉玄氣的玄者。玄力強者,手劈山川,氣撼河海;玄力弱者,隻能過著最底層的生活,毫無地位。
然而不幸的是,允墨生在一個玄者世家,卻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凡人,還是一個體弱多病的藥罐子!哪怕他身份“高貴”卻享受著仆人的待遇。
是一個被人處處唾棄的廢物!
“無法修煉又如何?”允墨釋然一笑,人生漫漫,總會有樂趣的。
他這樣想著,側起身來,卻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憋不住吐在了枕邊。
允墨看著那灘血跡,眼神有些發愣,因為這症狀和書生的病症一摸一樣。
好一會他才想起,自己今天早上在屋前打掃時,他的胸口挨了一記重重的飛踢。出手傷人者是在這個世界被稱為練體四重境界的練體者。
凡人隻有經曆了練體境進入人凡境才能吸收玄氣,才能成為玄者。
允墨捂著胸口慢慢起身,疼痛令他連一口氣都不敢隨意出。
“為何我沒死?”允墨有些後怕,練體四重境擁有著四百斤重的力量,哪怕隻是隨手的一記攻擊就足夠將普通人人打成重傷,更別說是他這個弱不經風的病秧子。
“難道?”
允墨想到了一種可能,那一記飛踢確確實實是要了他的命,但是!因禍得福,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另外一個世界死去的書生靈魂降臨到他身上,兩個靈魂融合到了一起,讓他獲得了新生!“我死了卻重生了?”
而且最巧的是,兩個靈魂的名字都是一樣的,都叫做允墨!
他自知無法修煉,隻想過完普通的一生,可是一再忍讓換來的是別人的得寸進尺,甚至姓命都是想取就取。在這一刻他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