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喬若晗準備向空中拋起硬幣的一瞬間,神父按住了她的手。
“你真的想好了嗎?”神父安靜祥和的問她。
喬若晗又愣住了,坐在椅子上細細的冥想。
十分鍾以後,她再次拿起金幣向空中拋去,金幣在空中自由的翻轉著,一瞬間就重新落入了喬若晗的手裏。
“神父,謝謝你,我知道答案了!”喬若晗鬆了一口氣,把握著金幣的手伸到神父的手裏,轉身離開了教堂。
走出大門的一瞬間,陽光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喬若晗望著周圍的一切,一切都輕盈了起來。
喬若晗並不知道金幣最後的是哪一麵,但是心裏已經有了明確的答案。
原來,神父並不能夠決定一個人的思維,而是可以教你怎麼去追求自己內心想要的。在拋起金幣的一瞬間,自己內心就會乞求那樣的一種結果出現,那麼,那就是自己內心已經做好了的選擇,自己隻好跟著內心去做就好了。
喬若晗重新走出了樹林,軟綿綿的葉子踏著,無比的舒服。
一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肚子也已經餓得咕咕叫了。要是佳琪在這裏就好了,她一定會煮餃子吃,或者會開車去幾條街之外的麵包店,那一家的蛋撻特別的好吃。
喬若晗在路口加了兩車,直接開去了昨天晚上一家人去吃晚餐的酒店。她決定好好吃一頓,為了最後的紀念。
安排好了房間,喬若晗點了滿滿的一大桌子菜。開了一瓶香檳,香味頓時填滿了整個房間。等到喬若晗吃得差不多了,就呆呆的躺了下來,淚流滿麵。
“嘟.....”喬若晗撥通了徐彥一的電話。
“喂,阿晗,怎麼了?”徐彥一焦急的問,他似乎已經感受到了那頭傳來的冷寂。
“你馬上到凱撒大酒店來,還是昨天晚上的地方,馬上!”喬若晗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半個小時以後,徐彥一拿著手提包推門走了進來,看到了正在倒著酒的喬若晗,滿目的惆悵。心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感襲來,讓人覺得發抖。
“阿晗,怎麼了?”徐彥一拉開椅子,坐在了喬若晗的身邊。
“來喝酒!”喬若晗拿起早就倒好了的酒,放到了一邊,酒花濺起,滴落在雪白的桌布上,印上一圈痕跡。
“好!”徐彥一脫下了西服外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跟你說個事,待會兒咱倆去吧離婚證辦了,免得你這麼糾結。以後對喬安好一點。”喬若晗望著眼前這個男人,眼角泛黃。
徐彥一震了一下,卻什麼也不說,直接拿起啤酒瓶子吹了起來,男人突起的喉結上下有致的運動著,滿滿的一瓶酒一下子見了底。
“她跟你說什麼?”徐彥一把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低吼著望著喬若晗。
“沒說什麼,她讓我們離婚,那就離吧。”喬若晗夾了一口牛肉,細細的咬著。
“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我.......”咽了咽嘴裏的泡沫,徐彥一脹著血紅的眼睛,望著喬若晗。
“我都懂,離了吧,什麼也不說了。小魚給我帶著,我會把她照顧好的,你不忙的時候也來看看她。”喬若晗依舊嚼著牛肉,沒有絲毫的動搖。如果一個人的心死了,那是怎麼樣也無法救活的。
“對了,淩傑在醫院裏,病逝了,前天的事情,作為朋友,我想應該告訴你一下。”喬若晗還是一臉的平靜,和此時此刻的徐彥一比起來,顯得那麼的冷酷。
“他.......對不起!”徐彥一的腦海裏浮現出淩傑那張笑著的臉,心裏暗自罵著自己混蛋。
“沒什麼,你快點吃,吃完了咱們就去,結婚證再放你書房的保險櫃子裏,還有咱們的身份證。”喬若晗放下了筷子,趴在桌子上,望著徐彥一狼狽的樣子。
“是你逼著我這麼做的,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愛我,當我想要離開的時候你懷疑我,還做出那麼苟且的事情。你叫我怎麼去原諒你!”喬若晗心裏默默的對徐彥一說著,她已經給了自己一個交代。
“走吧,我吃完了。”徐彥一閉著眼睛沉思良久,終於鼓起了勇氣說了出來,他不願意苟且的乞求,都怨自己。
“很好,這頓你請客吧!”喬若晗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包包,瀟灑的走了出去。在愛情裏麵她不是一個弱者。
小車順著油潑馬路行駛在城市最繁華的的地方,下午四點鍾的太陽斜斜的照射在大地上,把人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