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搖搖頭,也隻好掛斷了電話。
喬安在客廳裏坐著等了一夜,她已經記不清自己這樣等過徐彥一多少次了。一幢三層樓的別墅,比喬若晗住的那裏麵積要小一些,其他的也不比她那裏差,但是,一般情況下隻有喬安一個人住。她帶過朋友來家裏玩,朋友說:“何苦呢?我都能找到個富二代嫁了,你比我漂亮的不是一點兩點的,何苦要給人當小三呢?”
喬安隻是說:“你不懂的。”其他的一概不解釋。
她解釋不了,其實喬若晗才是小三的,喬若晗最多隻能算是個有證的小三。她如果這樣解釋了,別人一定會認為她有病。喬安在心裏自嘲著說:是,是,我有病,我有心病。小三不過就是比人家晚來的那個人嗎?而她不是晚來的,她比喬若晗早三個月認識的徐彥一,她隻是沒有機會讓徐彥一了解自己,僅此而已。
她要讓徐彥一看看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女人,要讓他看看,他當初的選擇是錯誤的。
徐彥一不是對她無情的那個人,不然,那件事,他不會不來問自己的。喬安在月光裏輕輕的笑了,想著徐彥一對自己的好。她知道徐彥一隻是不甘心,時間長了,他會放手讓那個“髒”了的女人走開的,他會和她開始新的生活的。
喬安抬起酒杯來喝了一口紅酒,盈紅的顏色在月光下晃動著,很嬌豔。
第二天,徐彥一一早就去接喬若晗出院了。在徐家人專用的病房工作的醫生護士,一個也不敢上前來說句話,她的主治醫生隻敢悄悄的打了個電話告訴了院長,院長也沒有辦法,隻是說知道了。
徐彥一見到喬若晗一大早上,坐在床上,邊輸液邊吃著瘦肉粥,就說:“不要吃了,讓他們撥了針,我帶你出去吃,吃回,我們就回家。”
喬若晗不說話,任由著護士來幫她撥針頭,任由著護士把她的粥抬走。等她們弄完,她下床要去換上自己的衣服,下床時,沒有站穩,差點摔倒,徐彥一來扶她時,她的手忙躲開徐彥一。小小的一個動作,刺痛了徐彥一。喬若晗已經開始當著別人的麵不給他麵子了,這是以前沒有過的。
衣服找出來後,她要拿著衣服到衛生間裏去換。徐彥一忙說:“別在衛生間換,我出去讓你換。”
喬若晗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再去衛生間。
徐彥一退到客廳裏等著,喬若晗的不說話讓他心裏感覺很悲涼,他對這段婚姻已經很疲憊了,他很想現在就大聲的問她:“你還想要我做什麼?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嗎?你這是在懲罰我嗎?”但是,徐彥一知道這是醫院,他不能在這裏問的,他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喬若晗換好了衣服,開門出來了,她默默的往外走,往樓下走。徐彥一不敢叫住她,他不想再讓看到他跟她說話,而她不給予理睬。
走到樓下,徐彥一說:“你在這裏等我,我開車過來接你。”
喬若晗雖然沒有說話,但站住了。徐彥一忙去開車,把她接上車後,他問:“想到哪裏去吃早點呢?粥皇?你不是最愛吃他家的小吃嗎?我們去吃蟹黃包,好嗎?”
喬若晗還是不說話,這讓徐彥一怒火中燒的猛的停下了車,恨恨的說:“你這是在跟誰擺臭架子?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哄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喬若晗嘴角浮起一絲絲嘲笑,馬上又收了回去。
但還是被徐彥一看在眼裏了,他說:“你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笑呢?我說隻要你保證以後不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我就原諒你,戴綠帽,我也認了,你還想怎麼樣呢?你以為你給其他人戴綠帽,別人也會有我這麼寬容嗎?”
喬若晗厭煩的閉上了眼睛,徐彥一更生氣了,他說:“我知道你現在覺得有資本跟我鬧了,在淩傑出現之前,你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的,現在,有他的存在,你有持無恐了,對吧?你以為,我會戴完綠帽還放手讓你去跟別的男人逍遙快活嗎?你休想。”徐彥一說完又馬上發動車子往家裏去了。
到了家裏,徐彥一說:“你就好好的呆在這裏吧,別想著要離開。我會打電話,讓家政公司的送個廚師來照顧你的飲食,家裏的電話,我給停了,你的手機,我沒收了,網絡,我也給斷了。你需要靜養,等你想通了,我帶你找家療養院住上一段時間。這是我給你安排的人生,你別無選擇。”徐彥一說完就走了。
喬若晗拖著疲憊的靈魂上樓了,她去洗了個澡,出來後想著應該告訴淩傑一聲,讓他放心。電話拿了起來,一點聲音也沒有,她才想起徐彥一走之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