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踹了一腳的腹部傳來鑽心地疼痛,黃毛捂著肚子,冷汗不停地從頭上滑落。
“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怒不可遏的薛誠義居高臨下地看著黃毛:“什麼特麼的叫我們賣得太貴了?明明就是張揚那個小雜種在低價搶占老子的市場!老子看你一天天真是吃多了撐的!”
越說越氣,薛誠義一步跨出再次一腳猛踢在黃毛的小腹。
這下,差點兒將黃毛的苦膽水都給踹出來了。
不是的、不是的,並不是這樣的!
差點兒快要失去意識的黃毛,低聲地呢喃著,這一刻他終於懂得張揚一直以來秉承的理念。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啊。
黃毛腦海中像放電影似的,一幕幕滿是那些曾經與幾位街溜子相互打鬧、嬉戲,歡聲笑語的畫麵。
一行無聲的淚水從黃毛的眼眶中流了出來,他心中無比悔恨,無比懊惱。
他背叛了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們啊!
“你哭尼瑪呢,狗東西!要知道,你本來就是個叛徒!”
薛誠義一腳踩在黃毛的腦袋上,用不容置疑地語氣怒斥道:“從明天開始,你的銷售指標再不達標的話,就夠老子滾去街上要飯!”
說完,這才算是消了點氣的薛誠義接過矮個助理戰戰兢兢遞來的香煙。
點燃後,薛誠義深吸了一口,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像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黃毛。
“等著吧,過不了幾天張揚那個小雜種就徹底完蛋了,他現在所做的一起都隻不過是垂死掙紮地在惡心老子而已!”
恢複理智的薛誠義吐出了一口煙,回到老板椅上坐下。
2塊一瓶的藥酒?嗬嗬,真是把老子給逗笑了,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也就隻能是在濱海這個小地方惡心老子一下了。
沉聲了一下,薛誠義氣得笑出了聲,他真不知道張揚那2塊的售價如何支撐得了外銷時巨額的運輸費用!
“行啊,既然張揚想跟老子玩,那老子就陪他過兩招。”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掏出一個老式的膠片照相機,薛誠義扔給了矮個助理:“明早帶上它,我倆去他那破爛廠子拍幾張照發給吳鬆。”
薛誠義估摸著一算,張揚庫存裏的藥材應該快用完了吧。
既然如此,那他就再給吳鬆添添柴、加把火,讓吳鬆那老東西趕緊將起訴張揚的事兒提上日程。
……
次日早上十點。
薛誠義就開著他的寶馬車載著矮個助理來到了揚帆藥廠大門前。
沒有任何機械做工的揚帆藥廠像是開啟了靜音模式,加上原本就很簡便的布置,一時間有些蕭條。
“嗬,果不其然。”
露著一口煙熏黃牙的薛誠義壞笑著,跟他想的一模一樣,張揚耗光了庫存的藥材之後,這個破爛藥廠就停工了。
倆人下車以後,薛誠義朝著矮個助理吩咐道:“趕緊溜進去拍兩張照。”
可就在這時,聽到大門外有車聲的張揚滿懷期待地走了出來,一看來人,大失所望。
“薛老板好好的辦公室不坐,沒事老往我這破爛地方瞎跑什麼?”張揚冷笑著嘲諷了一句。
一向猖狂的薛誠義也沒有打算避諱:“嗬,我這還不是來看看這破爛廠子倒閉了沒,要是真倒閉了啊,我就給它盤下來,以後呢也不賣膏藥了,改一下,改成木材廠,專賣棺材。哈哈!”
嘿,大早上的居然有人送上門來找罵?
“賣棺材?敢情這是全濱海的棺材店都不夠你薛老板一家子人用了?你家靈車漂移了?早說嘛,當弟弟的送你幾台啊,純手工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