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從天庭奪來行雲布雨之權盡數喪失不說,一大批人皇直屬的精銳被昊天渡去天庭中,充當天兵天將。
盡管很快又有英傑顓頊重新拔起了軒轅劍,但麵對著已經在人族身上根深蒂固的兩教,也沒有任何辦法。
神農的統治根基源自於前兩位人皇留下的基礎,但就在人皇殿前的一夜要麼英勇戰死,要麼便投靠了兩教,或者被強製渡去了天庭。
顓頊哪怕有著壯誌也無力回天,隻能一點點重整旗鼓。
盡管如此,驟然失去了大量統治階級,人族原本囊括東勝神洲,輻射到南瞻部洲和西牛賀洲的龐大疆域呈現出了分崩離析的趨勢。
哪怕手持軒轅劍,顓頊實際也隻能號令不周山附近一域。
這裏是軒轅與神農原先部落族人所在的疆域,對軒轅劍認可最深。
就這樣自神農之後竟然再無人族可稱人皇,人族雖然繼續在天地中開枝散葉,但逐漸開始為資源相互攻伐起來。
一連五代人傑前前後後耗時將近萬年,也隻能將原本的不周山地區經營恢複到三皇時期,在不周山之外的地區全都變成了自治的狀態。
兩教施加的影響一直製約著人族的發展,哪怕是無量山的玉片也改變不了人族已經被截闡兩教滲透至骨髓的事實。
當聖人們誓約的萬年即將到期時,人族的天壽從人界初立時的三百歲驟降到了百歲。
人族也並非毫無血脈之力,最初那批由女媧聖人捏出來的人族,本身資質出眾、天生神力,也被女媧聖人賦予了一些神通和本領。
盡管在不斷的稀薄,但每代都會有不少覺醒血脈的英才出世。
但時至今日,人族的血脈覺醒者已是無比罕見,天才之稱逐漸縮水,以至於到了後來,連截教都看不上所謂人族天才的資質,更加不用提闡教。
到了第五代的人傑大禹時,終於不得不認清了現實。
曾經大一統的人族分裂趨勢已經不能避免,他放棄了人皇的偉願,隻能在掌控的領地上成就一域主宰之位,所謂的朝代因此而立,稱作夏朝。
不少對大禹失望的人族修士離開了朝廷,在天地間尋覓一處洞府靜修。他們不入大教,不上天庭,偶爾尋得有緣的人族孩童,教授他們自三皇時代留下的人族道經,成為了早期的人族散修。
在夏朝曆的某天,南瞻部洲的某地。
兩名截教教眾的雙手一搓,無窮量魔火傾倒而下,宛如銀河瀉天,火雨流空。
漆黑的洶洶魔火朝著下方的城池墜去,剛到半空,城池中法陣亮起的靈光化成青樹,想著阻擋魔火一時。
那青樹急速生長,無數樹枝長條宛如蛟龍抖動,想著魔火卷來,集散了不少火團,一時間城池中響起一陣歡呼聲。
一名黑衣截教教眾一見,用手往眉心一點,一粒龍眼大小,白氣深深的骨丸飛將出來。
這枚白骨丸一衝飛空,刺天而上,隨後頓住,懸浮在半空,一個旋轉。便有億萬條慘白濃鬱的光華自骨丸上射出。
光華一交,喀嚓喀嚓亂響,居然凝聚起來,成了一根根尖銳無比的骨刺,白深深的,異常淒慘。
一個刹那,無窮量白骨刺撲空一片,將整座城池上空都掩蓋起來。遠遠望去,就宛如城池上方多了一座由白骨堆積成的大山。
“兩位上仙!兩位上仙!!”
一名中年男子飛出,澀聲說道:“非是我等不願交截教的供奉,而是上一位上仙已經把我城池中的供奉收到萬年之後了啊!”
黑衣教眾厲聲說道:“上一位師兄如何收的,我可不管!”
“如今我截教將舉辦盛典,你這小小城池居然敢不交足額的供奉,若是我就差你這一點貢獻點就買不到仙衣!?你們是不是存心想讓我在盛典上,諸位大能,諸位師兄弟麵前丟臉?!”
“如此隻能讓血來讓你們記住教訓了!!”
白骨刺向下壓去,那法陣艱難了抵擋了一會之後,靈光開始明滅不定起來,儼然是堅持不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