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霧冷笑道:“我胡說?嗬嗬,那小池君為何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我一個女孩子獨自流落在外,我的父母死在我眼前。
那時候,我甚至一種忍術也還不會啊,隻有一個沒被開發過的血繼限界。
我跟普通小孩沒什麼兩樣。
我被人牲口一樣挑選,買賣,那些富豪想把我養大給他做情人,做寵物……”
朝霧說到這裏,幾乎要把牙都咬碎了。
“我受了何等非人的羞辱和極度的恐懼,這種感覺,相信大家很多人都能理解吧!
忍界向來不太平,我們這些忍者,永遠在最前線,用自己的血肉寫下曆史。
忍村裏沒有幾個完整的家庭,大家都嚐過失去親人或朋友的痛苦吧!
霧隱的忍者們啊,可是你們看看這個女人,她口口聲聲說,叫大家放下恩怨,和仇人重歸於好,還給大家描繪了那麼美好的未來。
他們說隻要放下恩怨,就能有美好的未來。
為什麼到了我這兒就行不通了?
我,憑什麼不配享受這樣的未來?”
這番話卻在大家的心裏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放下恩怨,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無論是從外麵回來的叛忍,還是那些一直都在村子裏的忍者,所有人的心裏都埋著仇恨。
八年的時間並不夠長,他們可以把恨掩埋在內心深處,但若說忘,是忘不掉的。
現在朝霧說起這些,就好像是揭起了那片將好未好的傷疤,這滋味,比之剛剛受傷之時另有一番痛苦。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了,也有那仇人在場離他本人不遠的,已經用幽怨的眼光緊緊地盯上了對方,心中泛起波濤來。
小池趕忙大聲道:“大家不要聽她胡說。大家應該知道,當初願意回村子的忍者,我們都把大家好好地接回來了,但是其中也不乏故意借此鬧事的人。
霧隱村敞開了大門給他機會,他卻反而在進了村子之後殺人鬧事!那樣的人,最後都成了霧隱村的敵人。”
小池的目光落在朝霧身上,喝道:“你自己不安好心,豈能怪我們不能容你?
阿照一心想要你回來,在海上的時候我們還好心勸你,可你卻殺了她的同伴!
她原本憐惜你幼年流落在外,可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你可有憐惜過她的半分苦心?
你視大蛇丸為親人,如今還把我穢土轉生回來刺激大家,你今天在這裏說的這番話,又是在蠱惑軍心。
你這樣的人,霧隱豈能容你?在新政帶領下的霧隱村,早就不是以前的霧隱了,你這樣的人,我們隻能把你當做敵人。
凡與新政為敵的,霧隱村,都決不能容納!”
溯遊趕忙大聲道:“小池說的對,霧隱村的新政,絕不容任何人質疑!
曾經我們的仇恨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這個我們都承認,我們之間的確還殘存著仇恨。
可是我們之所以選擇放下,不僅僅是因為這是大勢所趨,而是我們都深刻明白,如果不放下這些,未來我們將要麵對的就是永無休止的腥風血雨直至滅亡。
若不是照美冥小姐的出現,霧隱村在這八年的時間裏恐怕早就不複存在了。
今天我們能好好的在這片土地上休養生息,我們的孩子,老人能好好地過日子,這不都是新政給我們帶來的希望嗎?
朝霧,你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你根本就不了解現在的霧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