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像河水一樣滔滔不絕,卡卡西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環繞在浮舟的耳邊。
浮舟害羞地發現,自己隻是竟然對他癡迷到這種地步,隻是聽聽他的聲音,也覺得心潮澎湃,難以自持,小小的心髒仿佛要從喉嚨裏跳出來似的。
她緊緊地咬住下唇,按捺住自己的躁動,聽他說自己的故事。
“我的父親,號稱‘木葉白牙’。
他曾經是木葉優秀的忍者,我一直以他為驕傲。小時候,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像他一樣的忍者,他是我心裏最好的爸爸,也是最厲害的英雄。
我的母親去世的早,從小,我是跟父親一起長大的。
他一個人,又當父親,又當母親,照顧我長大,不過,他也隻是照顧我到七歲而已。”
“為什麼?”浮舟好奇的追問。她並沒有多想。
“他去世了。”卡卡西淡淡地說道。
浮舟愣了一愣,才慌忙說道:“實在抱歉,我不該多問的。”
“沒關係的。”卡卡西反而微微一笑:“我今天既然做了決定,要把自己事說給你聽,我就沒打算隱瞞什麼。
身為一個忍者,最光榮的事情,應該是死在戰場上,或者死在任務當中,這應該是最好的歸宿了。
可是我的父親,那麼厲害的一個忍者,卻死的很委屈。
在一次做任務的過程中,和父親一起的同伴身陷囹圄,當時的父親麵臨著兩個選擇。
一是救下同伴,但是那樣的話,任務就會無法完成。那可是一個對村子非常重要的任務。
二是撇下同伴,獨自完成任務,可是那樣的話,同伴就會身亡。
浮舟,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
浮舟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道:“不論當時身邊的同伴是哥哥還是梅,又或者是泠姐姐、英太郎、彥一,無論是誰,我都會選擇救人啊。
村子的損失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彌補,可是人要是沒了,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不救人的話,會後悔一輩子的。”
卡卡西心裏一暖,低聲溫柔地道:“是嗎,謝謝你浮舟。”
“誒?為什麼突然道謝?”
“因為你也認可了我父親的行為。”卡卡西的眼睛完成月牙形,笑眯眯地看著她。
浮舟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嗨,沒什麼的,心地善良的人都會這麼做的嘛!”
“是啊,心地善良的人都會這麼做,可是那時候的我,卻完全不能理解這種行為。
因為父親回到村子之後,就被所有人指責了。
任務失敗,給村子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大家都覺得,父親違背了忍者的規則,是個糟糕的忍者。
後來,連那位被父親所救的忍者也開始指責父親。
父親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陷入了很長時間的迷茫,幾近瘋掉。
那些天,他茶飯不思,隻是癱坐在屋子的角落裏,我很擔心他出什麼事,一直守著他。
一個雨夜,他突然說,他想吃飯了,問我能不能去一樂給他買碗拉麵,他很想吃。
我很高興地答應了,冒著雨跑了出去。
可是等我買了拉麵回來的時候,父親已經自殺身亡了。”
浮舟聽到這裏,瞳孔猛地縮了一縮。
一時間,百轉柔腸,千萬句話噎在喉頭,半晌才吐了出來:“為什麼會這樣?當年的木葉,也理解不了這種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