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實驗品。
陳平怎麼也想像不到，自尊為萬物之靈的這種生物，其實和很多人工的東西一樣。
沈呦呦接著說，“和龍鳳等生靈不同，被所謂神仙製造出來的人具有全維時空最優質的一種東西，那才是他們最需要的。”
“什麼？”
“想像力，又或者說是創造力。以及和這個相結合在一起的無限製重複文明機製。人族從五帝時代開啟直到現在，其實在近萬個孵化器裏麵已經進行了無數次的文明實驗，太陽係文明是最後一個。”
沈呦呦看著眼前瞬息即變的宇宙時空，時而日月辰星，時而人間萬像，這些林林總總其實都是主意誌體的意念世界，每一個片段被拉出來都將是一個漫長而真實的人間曆程或者劇情片，此時的陳平心念如此。
說到太陽係時，瞬間兩人的身邊出來了太陽係的星圖，以及剛剛離開還沒有太久遠的地火文明。
陳平的注意力移到了火星和地球的文明發展上，隻見以每秒數日的速度，日月星辰在急速向前發展，“這個時鍾，是不是就是天上的一天，地上的一年？”
“是的。”
“那，我們現在的時間參照，應該是銀河中心的時間？”陳平突然想起了上一個夢，最後的信息就是關於銀河最未知的區域，也就是龍之帝國那裏到底在經曆什麼的事情，在那之後似乎做了一個重新來過的選擇。那個時候還不知道人生甚至就是一個遺憾連連的劇本而已，無論你做出多少次的重來，都會充滿一個又一個的遺憾。
“時間的確有巨大的時差。”沈呦呦點頭應下，“不過，想來你也知道，時間隻是相對論中的一部分，在另一重意義上來說，要麼時間是虛無的，是邏輯定義，要麼時間是永恒而真實的，隻是為了界定一些什麼，用於判斷一些什麼而在人的意識裏產生的時間。”
“你這麼說，我突然明白了，人其實也不是真實存在的！如果用最後的文明裏一種叫遊戲的東西來比喻的話，其實你我都是角色人物，而普羅眾生的億萬人口都是劇情背景人，對不？”
沈呦呦看了陳平一眼。
“現在，你不再是角色人物，而是玩家。”
玩家！
陳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如果說，地球上的人類玩的虛擬世界遊戲，不管是以前低級的2d、3d版本還是後來的高級別的三維動漫版，那裏的角色人物和npc對人類而言都是無生命模式，不管是玩大富翁那種經營類的，還是魔獸那種打打殺殺的，對於人類而言，那裏麵的殺戮與財富都是虛擬的。
可是，陳平終於有了一種徹悟。對於遊戲中的人物角色而言，那些財富就是他的財富，那些殺戮意味著真正的死亡。
也許，一次又一次的存檔隻是時間暫定，一次又一次的重生再次加入遊戲，隻不過是規則始然。
而對於現實世界現在的地球和火星，自己就在不久前一手催進的文明，對於這一場遊戲來說，隻不過是一種規則的推進，對於已經成為玩家的自己來說，那些財富都是沒意義的，難怪就算身價萬億，富可敵國都沒有什麼幸福感。
可是，對於現在距離自己離開那個維度，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年之久，在這一年裏，十個並沒能通過最後逆龍之變而超維到達這裏的龍靈，已經再次潛身入世，把超出當下文明9倍量級的科技全部散了開去。
所有這些，對於陳平來說，隻需要腦子一動就能夠得到全部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