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青春幹杯,為自由幹杯,為戀愛幹杯,為所有所有的美好幹杯。
晚晚,我們今日誓生生,此酒作證,一生相互扶持,絕不分離。
好,寧願死別,絕不生離。
十八歲時,你若遇見一個好姐妹,請一定要傾心相待,約好生生相守,要相信,好的友情,絕不比愛情遜色,那是比愛情更加要刻骨銘心的。
桌子上,堆滿食物,還有空酒瓶,一片狼藉,她們的手在桌子下緊緊握住,內心火熱,像點了一把火,把那些寒冷,還有悲傷,一時間通通燒掉,化為灰燼。
沒有愛情不要緊,現在至少還有你,以後那麼漫長的歲月,不至於我孤獨無依。蘇晚晚眯著雙眼,看著已經醉倒在桌子上的黎貓。
她逞強說自己是海量,結果還是她先倒了下去,總是不肯服輸的姑娘啊,執拗的有些傻氣,傻氣的有些可愛。
蘇晚晚就此和黎貓住在了一起,兩個人半夜偷偷翻窗戶潛回蘇家,準備把蘇晚晚的衣服和用品偷偷挪走,卻意外的聽見了那個女人和蘇晚晚爸爸的對話。
那個女人說:“如果不試你家寶貝女兒偷了錢我會打他嗎?”
蘇爸爸低著頭不作聲。
女人以為是他不相信,仰高了聲音,尖著嗓子喊起來:“你不說話什麼意思,說我冤枉她了?我一把年紀了,還會冤枉她不成?”
黎貓想跳下去給她一耳光,卻被蘇晚晚的目光製止,她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會怎麼說。
可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至少就可以心存幻想,事實比較讓人寒心和絕望,她的父親說:“你就原諒她這一回,孩子小,難免會一時糊塗。”
十八年的父女,她為了不使他難做,在家裏,盡量忍氣吞聲,可他竟這樣的看自己女兒,他選擇相信了自己的妻子。
黎貓伸手攬住了蘇晚晚的肩膀,小聲的安慰:“沒有關係,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
兩人在牆頭上蹲了許久,直到腳麻了,他們才關燈睡下,兩個人躡手躡腳的開了窗戶,蘇晚晚更熟悉環境,由她進去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出來,然後從窗戶裏遞給黎貓。
拖著行李走在深夜的街頭,像兩個不知歸程的流浪者,拋棄了過去的那段生活,就要有一個新的開始,誰知在下一個路口的轉角,生活會給予我們什麼?
未知,有時候也並不可怕,隻要自己不迷失方向。
“阿顏。“她不再喊她黎貓。
黎貓是給不熟悉,不親密的人喊的,她的真實名字叫黎朝顏,十分動聽,十分美好。
黎貓看著她,取笑起來:“是不是要發表什麼感言啊?”
蘇晚晚微微一笑,好姐妹之間是不該有秘密的,她還是決定要說出來:“阿顏,我確實偷她的東西了,但不是錢。”
黎貓愕然,什麼東西,重要的會讓蘇晚晚去偷?
這個詞,不管對誰,都像一個汙點。
蘇晚晚看穿黎貓的心思,頓了頓,接著說:“可還記得,我從禿頭鷹手下救過你,那時候,他朝我伸出了一根手指,其實,他的意思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這才是他肯放了你的條件。”
黎貓啊的一聲叫出來,原來竟還是為了她,黎貓忙問:“是不是偷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禿頭鷹和別人賭博,欠了許多錢,他讓我去偷他媽的一條金項鏈,我畢竟之前答應過他,所以就去偷了,但又故意讓那個女人發現,這樣既做到了答應禿頭鷹的事情,也不至於真的偷了人家的東西。”蘇晚晚娓娓道來。
真是聰明啊,黎貓驚訝的看向蘇晚晚,多虧她心思縝密,不然這可是一輩子的汙點,隻是受了這樣的委屈,她的目光暗下來。
“晚晚,對不起。”
蘇晚晚微微一笑,把行李換了個手提著,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笑意盎然,她說:“瞧,這就是緣分啊,我為你被打,你為我被罵下三濫,還幫我離家出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多麼浪漫,多麼動聽,多麼強硬的四個字。
命中注定會有那麼一個開始做鋪墊,命中注定會有這之後的事情,命中注定我們是要做好姐妹的。
我們豈可辜負這命中注定?
這一輩子,就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相親相愛吧!兩個人相視一笑,萬千言語盡再不言中,隻要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