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駕!”
展星霧內心焦急,急匆匆往鳳悅城趕去,展段二人最終還是說服了周俊彥,允許他們回城裏去找師門商議,但是前提是留一個人做人質做個見證。
周俊彥本想留下展星霧,但是瞧了瞧段星崇,還是讓展星霧回去報信,展星霧對段星崇小聲叮囑了幾句,便急忙離開了,段星崇這邊沒了剛來時的膽怯,神情還有些歡喜,看樣子他對這個安排倒挺滿意的。
從泉龍閣出門,展星霧調節體內靈氣一路飛奔到放馬處,快馬加鞭向北飛馳。馬蹄聲噠噠不停歇,展星霧的腦中思緒紛飛。
作為月竹穀的大師兄,他的壓力一直很大,不敢有些許懈怠,這次五峰會不僅僅是展星霧自己,其實門內的很多人都將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月竹穀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這次依舊不會是終點!
月竹穀前日得到的情報是五派之中隻有他們和憐光派還未趕到黎月城,是以逸待勞的一方,還是緊隨其後的一方,展星霧沒什麼頭緒。
細細說來憐光派近年來和月竹穀的關係還算過得去,沒有大的衝突,現如今五派中野心最大的不是他們,如果他們懂得唇亡齒寒,就該合縱團結起來,如果這樣想的話,這場殺戮的始作俑者就是已經到達黎月城的三派之中。
“嗚……”
“嗯?”展星霧思緒被打斷,一勒韁繩,馬蹄高高抬起,這匹白馬名為月影,僅蹄子上有丹青色的毛發,這是展星霧十歲生辰師傅送他的世俗禮物,五年時間隨他一起長大,現如今神俊非凡,通習人性。
“咕咕,咕咕。”展星霧掃視一番,眉頭一皺,從斑駁的光影下隻能看到被馬嘶聲驚飛的鳥雀。
“駕!”展星霧鬆了韁繩拍馬離去。
“疼嗎?”低沉的聲音桀桀笑道。
“嗯?”
馬蹄聲漸漸遠去,一棵大樹的後麵顯露出三個人,一個癱著,一個蹲著,一個站著。
“咳咳,咳咳……”沐雲帆扯開掐在脖子上的大手,朝著人手腕處迅速點了幾下,那人眼神一緊,拳頭不由鬆開,匕首被沐雲帆奪下後猛地向下一紮。
“刺啦”
“哼……”
衣服刺破,一聲悶哼響起。
“哧!”沐雲帆猛地拔出匕首,從傷口飆出的血有半尺多高,他嘴角一咧,匕首再次落下,同一位置,力道更重。
“不可!”
展星霧阻止的聲音沒有絲毫影響刀尖刺破血肉的速度,沐雲帆緊緊盯著這人的眼睛,既然喜歡看別人痛苦,那就親自感受一下吧。
蹲在地上的人額頭經脈鼓起,這次依舊僅僅是悶哼了一聲,伸出手想要拍沐雲帆的肩膀,又停住手,抿了抿嘴角笑道:“做的不錯,哈哈,嗬嗬。”
這人看著沐雲帆行動迅猛,以及不為所動的眼神,麵露微笑地誇了一句,言語中反倒大有鼓勵之意。
展星霧運氣在此人背後點了幾處大穴,暫時封住了他的靈氣流動。隨即蹲下身點了沐雲帆腿上的幾處穴位,止住了他從大腿的窟窿中不斷冒出的鮮血,將沐雲帆的長衫扯下一塊包紮住了傷口。
“你是哪一峰的弟子?怎麼會出現在這?”展星霧皺著眉問道。
方才若不是展星霧在發現了從月竹穀特質長衫上割下的布料,還真容易因為泉龍閣這邊重要的事情給選擇性忽視了。
“咳咳,咕嚕……禮火峰記名弟子沐雲帆,奉嚴雙真人命令出城,之後被人襲擊,除我之外,應該還有兩名幸存者。”沐雲帆臉色慘白,服了展星霧給的丹藥,緩了口氣,長話短說,告知了事情的經過。
鳳悅城,泉龍閣,悅來客棧,全部都有問題!展星霧轉頭喝道:“你呢?是想說,還是不想說?”展星霧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方才還在勸阻沐雲帆報複的手段,現在隻想速戰速決。
這人模樣尋常,身材瘦高,臉色枯黃,眼神狹長,雖然一副尋常農家人的打扮,但展星霧方才點他大穴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他體內的靈氣流動。
“我?展大修士暫時怕是不能動我,因為你們還有三個人在我們的手裏,哈哈,哈哈。”此時他慘白的臉色、狹長的雙眼、怪異的笑聲,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自然感覺到了展星霧的殺意,但這種久違的身處危險中的感覺讓他興奮不已,他有些懷念曾經這樣的日子了。
“噗~噗~”月影從遠處跑了回來打了個響鼻,展星霧用手理了理馬鬃,他們的目標似乎就是自己?不,是為了針對月竹穀!一群膽小的家夥。
展星霧想到這裏突然對五峰會沒了那麼高的期待了,開口問道:“你們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