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中,和君如意坐在一起的是兩個男孩子,情況還是一樣,兩人也是盡可能的離君如意遠點,敢情剛剛川玉說的和睦相處是扯淡。
這種氣氛過於尷尬,君如意十分不舒服,想著要不試下先主動發話。這種想法就之前的君如意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在左秋銘死去後,君如意的心態產生了變化。
君如意並不是一個生來就內向的人,他在很小的時候也喜歡跟別人交朋友,但是隨著他成為別人的攻擊對象之後,流言蜚語讓他失去他的朋友。對於他而言,那些不想跟自己交流的人,自己從不會去搭理。但是左秋銘告訴他,如果你永遠不跟人表達你的意圖,說明你的好意,別人也不會去主動向你打聽,久而久之你越是沒有朋友就顯得越孤僻,越是孤僻就越是沒朋友,這樣就成了一個惡性的循環。所以偶爾嚐試一下主動去交朋友,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反正少不了兩塊肉,也不是要跟他們結識,隻是想緩解一下氣氛罷了。於是,君如意開口向其中一個男孩問道:“我記得你是我二舅的兒子,是吧?”
男孩聽到君如意搭話後,有些緊張地回答道:“是,是,是的。”君如意看這情況,沒有覺得不快,反而感興趣了起來,二郎腿一翹,抱起手來問道:“你怕不怕我?”
男孩聽罷結結巴巴地說著,“不不不,不怕。”
“那你呢?沒見過你啊,你是?”君如意轉向另一人說道。“回君少,我叫楊柳,我母親在是川家做後廚的。”這個叫楊柳的還正常點,如果他沒有在紅袍館集訓過,那他就不是害怕君如意,隻是因為君如意和另一個孩子的身份,稍微跟他們有點距離罷了。“哦,這樣啊。誒,你們的靈氣測試多少分?”“65分,”“71分,”兩人分別說道。
“你應該沒有集訓過吧,為什麼你的分數還比他高的呢?”君如意問著楊柳。
楊柳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小聲回答,“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往日會做點打雜的工作,或許和這些事情有關。”
君如意聽罷跟他說道:“行吧,你以後別喊我君少,喊我如意就好。我跟你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同的。”
“可是,這不合規矩了啊,君少。”楊柳聽到君如意這麼說,他有些驚訝。
“沒有這麼多規不規矩的,那些規矩都是雨采城的,現在我們都在外麵,都是同輩中人。如果你實在習慣不來,你就喊我如意哥或者君哥就好,這樣我聽得也舒服點。”見君如意如此堅決,楊柳隻好答應,喊了他一聲君哥。
隨後君如意看著另外一個人,告訴他:“再不濟我跟你都是親戚,是川家人。我不會害你,你也不用怕我。我們現在出門在外,要的就是在一起團結,別人才欺負不了我們。趁現在,我們三個現在都可以互相認識一下,我叫君如意。”
“好的,君哥,我叫川騰。”川騰雖說還是對他有些忌憚,但是也放下了一些警惕。三人在車上就這麼的攀談起來,果然左秋銘說的沒錯,結識一個人並不難,隻是看能不能踏出第一步。
馬車在慢慢地行進,一路上沒有怎麼休息。直至夜裏,他們到達一座小鎮。由帶隊的人領路,他們來到一家很大的旅店處。這個旅店大概有七八層,跟他旁邊的小房子對比起來,顯得相當突兀,估計這個旅店也是和靈能公會有著合作,因為除他們這一車隊的人以外,還有另一車隊的人也在,是別的城市的隊伍。
進入住宿的人隻被允許在旅店的範圍內活動,因為公會成員必須最大力度的保證學生的安全。旅店的住宿範圍在第四樓到第七樓,第一樓為大堂,第二樓為食堂,第三樓則為澡堂。
全部人都在旅店內自由活動起來,君如意三人直接選擇先去吃飯,三人從五樓一路走到二樓來,進飯堂後才發現這個旅店比外麵看起來還要大得多,之前他們在樓上也隻是走到自己的房間後就再也沒往裏麵去。現在一看這個飯堂,至少坐了幾百人,卻還顯的很空曠,而且這裏不僅僅是多了一個城市的學生。君如意看到有一些人的服飾較為粗獷,有些人的臉上還塗著一些顏料,而且皮膚都比他們要為黝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