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圭頓時忘記了宏圖大誌,歡快的叫過小二報起了菜名,畢竟他偷偷的和張兄跑出來,就是聽他說這裏的飯菜非常可口,惹得他在家裏吃什麼都不香,央求著張兄偷偷帶他過來的。
“哼,黃口小兒。”
一聲嘲諷傳了過來,張兄皺起了眉頭,站起拱手向著那人說道:“兄台,何出此言。”
“朝廷昏聵,百官弄權,貪官汙吏橫行,不等李自成打過來,這些官員就親自打開城門迎闖王了。”一個黑黑的漢子站起身,對著他們不屑的說道。
王奕博聽聞此言,眼睛一亮,這人有些學識啊,最少看的透徹,他感到有些興趣了。
“兄台說的不錯,朝堂黑暗,我等有誌之士有誌難伸,隻能坐看朝廷沉淪至此,隻能在此悲歎,徒增奈何。”一人站起一臉的唏噓,讚同著漢子的發言。
“朝堂諸公為國事殫精竭慮,夙興夜寐,豈容爾等汙蔑,等我走上官府,將爾等統統下獄。”一身儒衫的青年站起身大聲的駁斥道。
“嗬嗬,殫精竭慮,是在小妾的床上嗎。”又一人站起身,嘲諷的說道。
“你。。。”那人臉紅著正要駁斥,他旁邊的一人站起身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
“你什麼你,說不過就要報官,跟小孩子有什麼區別。”
“那也比你們這群隻會在這裏狒狒之言的好,於國於家有何用處。”儒衫青年身邊一人站起身怒斥道。
“砰。”酒壺直接砸向了那人,瞬間酒樓裏爆發了混戰,各種汙言穢語傳了過來。
那位張兄沒想到自己隻是問了一下,竟然引發了混戰,目瞪口呆之下急忙帶著伯圭走到了角落,以免誤傷。
“掌櫃的,打起來了,要報官嗎。”小二焦急的問道。
掌櫃的表現的很是淡定,和夥計蹲在櫃子的後麵,無所謂的說道:“報什麼官,他們家裏就是官,等會誰打贏了,自然會把賠償銀子留下的,咱們等著就是了。”
小二見掌櫃的如此淡定也就不在焦急,甚至還有閑心看一眼混戰中的眾人。
王奕博叨走最後一塊豬耳朵,得意洋洋的向著天寶炫耀似的放進了嘴裏,滿足的咀嚼了幾下,咽了進去,隨手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啊,爽。”
伯圭猥瑣在張兄的身後瞪大著眼睛看著打架的眾人,看到王奕博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於是來到他的麵前拱手問道:“這位兄台,你們怎麼不害怕啊。”
王奕博看著強裝大人的少年,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自己剛才可是把他們倆個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這個幹淨有誌向的少年他很是喜歡,於是說道:“因為我不怕啊。”
“為什麼不怕啊。”伯圭疑惑的問道,這可是打架啊。
王奕博笑了笑沒有回答什麼,解下自己腰間的匕首,放進了伯圭的懷中,說道:“長大後,如果當了官,希望你還記得今天說的話。”
說完對著他眨了眨眼,招呼天寶兩人,離開了酒樓,中間還有一人想對他們動手,被天寶幾下打的站不起來,隨後就在沒人來找他們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