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你想比什麼?唱跳rap籃球還是書記舞?(3 / 3)

神魂如同明台一般,它本身是一塵不染的,但亦是處於重重迷霧之中,你根本看不見。成佛的關鍵在於能不能看見明台,而不是整日擦拭明台。

兩種說法表麵上看區別不大,實則大相徑庭。

道希知道劉益守的來曆,也知道他根本就不信佛。然而怎麼說呢,就跟非軍事學院出來的人也可以很會打仗一樣,誰說不是在佛寺裏長大的人就不懂佛法了?

“夜深了,師兄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劉益守歎息道,蕭衍這個人固執又不肯認錯,難怪曆史上有侯景之亂。

告別道希大師,劉益守回到禪房,就看到月光下搭著一條毯子的羊薑,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正背對著他。

劉益守小心翼翼的躺在羊薑身邊,感覺到那具應該是什麼也沒穿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冷的話就穿衣服睡嘛,明知道夜裏山上風大。”

他小聲埋怨了一句,羊薑冷哼一聲,動也不動。

“氣死我了……”

羊薑冷冰冰的說道。

“你這是生哪門子的氣啊。”

“那老和尚都走了,臨走前還要你去台城提親,你說氣不氣人。”

“是是是,是很氣人,但誰讓他是皇帝呢?”

劉益守把雙手枕在頭下麵,看著房梁出神。

“對了,蕭衍為什麼那麼生氣,拂袖而去。”

羊薑忽然翻過身想抱劉益守的胳膊,卻發現對方枕著雙臂,她幹脆把自己軟玉一樣的身子貼過來,絲毫不避諱。

“因為承認我說的佛理,那等於是在否定他這三十年的努力。達摩大師到建康曾後與蕭衍有過一番禪辯。蕭衍問:朕即位以來,造寺寫經,度僧不可勝紀,有何功德?達摩說:並無功德。

蕭衍後麵多番辯解,執迷不悟。

話不投機,達摩便去了魏國,在洛陽時,達摩也派人與我支會,隻是未見其人。”

劉益守感慨說道。

蕭衍執著於“聖王”,跟達摩實在是說不到一塊去。如今聽到劉益守說的跟達摩別無二致,他豈能不怒?

“原來如此,我也著相了。”

本來打算今晚“獻身”的羊薑似有感悟,連忙在床上到處找衣服。

“別找了,剛才你的衣服就被我拿到那邊桌案上放著了。”

劉益守淡然說道。

“誒?”

羊薑一愣,隨即身子徹底軟了下來。那種事情,做就做吧,也是時候了。

“你我在這裏行房,難掩蕭衍耳目,到時候你可能會有殺身之禍。”劉益守肅然說道,將羊薑摟在懷裏,用毯子裹好。

“那你還帶我來!”羊薑一聽就急了。

“帶你來隻是要告訴蕭衍我寵你,不是要借著蕭衍的刀來除掉你,懂麼?”

劉益守親了下羊薑的額頭說道。

“唉,你是不知道,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這個人深不可測。那種越滑越遠難以抓在手裏的感覺,你沒辦法明白的。”

羊薑忍不住歎息道。

今日劉益守在佛堂上嗬斥蕭衍,已經讓她覺得這個男人高不可攀了。她甚至覺得,哪怕蕭氏娘子明麵上坐著正室之位,實際上不過是大一號的“螻蟻”罷了。

“別看咱們現在風光得很,估計還會高調入建康城,萬人圍觀也不難想象。但是於謹他們若是不能好好教訓夏侯夔,那麼現在的風光,很快就會變成鏡中花,水中月。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讓源士康送你去你父那邊,他現在應該也在建康。”

劉益守輕歎道。

羊薑瞬間明白為什麼對方今夜不跟她魚水之歡了,哪怕她已經拋棄了女孩的矜持。除了蕭衍可能的監視外,還有個重要原因就是害怕睢陽那邊失手。

“你這個人啊,就是心腸太軟了。”

羊薑低聲呢喃道,卻沒有反駁對方的好意。亂世當中,感情是最奢侈的東西,如果還有感情這種東西,那多珍惜一天也是好的。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啊,是因為有人為你負重前行。”

劉益守將羊薑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看著她那傻乎乎的呆滯樣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