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的為了我好,你這三觀已經歪到哪裏去了?
劉益守氣得舉起手臂,猛的朝她臉上扇過去。
雷霆一樣的掌風,快碰到元玉儀光潔如玉的臉頰時,又變得非常和緩,最後輕輕的在她臉頰上拍了一下,形同撫摸。
“你真是要把我給氣死。”
劉益守哀歎道。
“對吧!對吧!我就知道你不會打我的!你最好了!”
元玉儀轉悲為喜,興奮抱起劉益守的胳膊,在他臉上猛親,留下一連串濕乎乎的唇印。某人用袖口擦了擦臉,指著呼呼大睡的馮小娘說道:“你去把她叫起來。”
很快,馮小娘醒了,有些迷糊的問道:“阿郎這麼晚才回來啊,怎麼了?”
“讓元玉儀趴在床上,把她褲子給脫了,然後用柳條打屁股打五十下!記得打之前,要用鹽水泡一下,我在外麵等著。”
劉益守說出了讓元玉儀大驚失色的話。
“別別別,阿郎,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她還是個孩子啊。”
馮小娘將劉益守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昨天洗澡的時候我都看到了,元玉儀這小娘子,屁股又白又圓的。用柳條打壞了,留下傷口,那可如何是好?你這樣還不如殺她一刀呢。”
馮小娘苦勸道。
聽了這話劉益守差點吐血,對某人完全摸不到事情的重點徹底無語。
正因為她還是個孩子,所以才千萬不要放過她!
我特麼不是要你描述她屁股好不好看,我是要教育她做人做事啊!
聽了馮淑鳶的話,劉益守血壓一陣陣的往上衝。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看到坐在床邊裝可憐的元玉儀,歎了口氣道:“讓她把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等等,這些話抄寫五十遍吧。抄一遍抵消掉一鞭子。”
這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馮小娘打你屁股,一個是抄書,你自己選一個。”
懲戒是必須的,因為如果不懲戒,元玉儀以後就會“恃寵而驕”,她認為自己的“終極手段”就是給劉益守侍寢。所以她就會以此為憑,不斷的去做一些難以控製,難以揣摩的事情。
最終惹出大麻煩來。
“哼,我寧可屁股被打爛也不會抄書的,你打吧。”
元玉儀趴在床上,故意把屁股翹起來,示意劉益守快動手!
“呃,阿郎,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沒聽過啊。”
馮淑鳶一臉尷尬說道。
她也算是讀過書的世家女了,雖然不是嫡係主枝,可是家境那並不算差。結果她都沒聽過劉益守說的這些。
“這年頭沒《三字經》?”劉益守愣了下,隨即釋然。既然沒有,那就默寫一段出來,寫多少算多少吧,好歹以前讀書時背過一些的。
《三字經》裏麵很多是事跡和典故,有些不合時宜。不過還有很多是名言警句,摘抄出來正好。等劉益守花了好多時間,將那些可以摘出來的默寫完,二女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該受罰的沒受罰,我這個要實施處罰的,反而寫得手酸,這特麼什麼世道啊!”
劉益守哀歎了一聲。
他拿著油燈走到床邊,看著元玉儀平靜中帶著笑意的睡臉,輕聲歎了口氣。這樣就好了,這次就原諒她吧,元雍總算是把徐月華送給了自己,這份恩情在,幫他照顧一下元玉儀,天經地義的吧。
人生在世,大丈夫豈能有恩不報?
“仇恨不會自己消失,它隻是暫時隱藏起來了,一旦有機會,就會跑出來。”劉益守輕輕撫摸著元玉儀的秀發,感慨道:“又不是爾朱英娥殺你父,你報複在她身上,又能有什麼複仇的快意呢?
當然,我這麼說也是何不食肉糜一樣的膚淺安慰,隻願你能放下那些吧。”
噗的一聲吹滅油燈,劉益守慢慢躺在到床上。
院子裏隻有兩間房,爾朱英娥占了他的那間,所以今晚他隻能睡這裏。總不能過那邊去跟爾朱英娥睡吧?
人世間常常有很多苦痛,隻有自己可以感受,可以體會,可以承受,可以忘記,而別人是替代不了的。所以每當外人說起那些安慰的話,就好像是:慢慢就習慣了呀,好好生活呀,明天還有希望呀,日子總不是一天天過這樣過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