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陳一行人出發了,同一時間的沛縣,易小川在劉邦家裏也呆了大半個月了。
劉邦終於到了押送徭役的這一天。
因為要押送徭役到碭郡郡城,是個大城市,易小川這麼愛玩,當然決定跟著一起去嘍。
劉邦原先還為怎麼說服易小川而煩惱,這下好了,正中下懷。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碭郡城郊的一處小破院裏。
劉邦、樊噲、易小川和一眾徭役此時正在喝酒聚餐。
徭役們知道自己有可能會被送去修長城,所以這很可能是自己最後一次喝酒了,一個個都不要命的喝。
因為劉邦的腿瘸了,怕自己管不住這幫徭役,特地帶上了心思縝密的樊噲,所以沒有出現如電視劇裏那般,徭役出逃的情況。
易小川以為自己是劉邦的好兄弟,所以很放心大膽的喝醉了。
這幾天他一直都是如此,和沈陳對噴過後的他心情十分鬱悶,很煩躁,所以他很想喝酒。
殊不知,他的親親好大哥劉邦,早就把他賣了一個好價錢,不然他哪來的這麼多錢買酒買菜。
但最後關頭,劉邦還是心軟了一下。
雖然他早就決定要賣了易小川,但易小川一直把自己當親親好大哥,這段時間,易小川一直大哥大哥的叫著。
而且他接觸的這個易小川也不是電視劇裏那個體麵的,有好多美女愛他的,很聰明的那個易小川。
現在的易小川隻不過是一個全身脫毛,整天借酒消愁,說著些胡話的臭傻吊。
劉邦覺得,就憑易小川這種人,哪怕沒死,也混不了多好。而且他跟自己一樣,很恨沈陳,還是留一點生機給他比較好。
自己良心上也過得去一點。
最終,劉邦在填寫徭役名單時,把易小川寫在了官徭上,沒有填到修長城的苦徭上。
翌日。
天色大亮,役所內嘈雜聲不絕於耳。
易小川從宿醉中被吵醒了,忽然覺得有點懵逼。
我是誰?我在哪?這是什麼情況?
而且坐起身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了,坐在一輛板車上。
他認出來了幾張麵孔,那是服徭役的人。
這是役所啊,那沒事了。
可是自己為啥被綁起來了??
而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的親親好大哥劉邦早就不見蹤跡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易小川試探著向邊上的衛兵問道。“這位兵哥,我怎麼被綁在這裏?我大哥劉邦呢?”
那個衛兵掃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臭光頭,還大哥劉邦呢。你妄想灌醉他人逃徭役的事情已經被發現了,還裝啥裝?”
“什麼?逃役?你們一定是誤會了,我是劉邦的結拜兄弟,是良民啊,不信你們可以去找他問啊。”易小川焦急地辯解著。
“你別在這裏狡辯了,死光頭。長這麼醜,心眼還這麼壞。你這種人就該去修長城的,居然給你安排服官徭,呸。”那衛兵說完還吐了一口痰在易小川的光頭上。
“你怎麼說話的?我說了我不是徭役,你聽不懂人話麼?”易小川此時已經解開了繩子,起身踹了那衛兵一腳。
其餘的衛兵看易小川這麼刺頭,一窩蜂得用上來,暴打了他一頓。
然後給他帶上腳鐐,手上也綁上了繩子,和其他的徭役綁成一串。
腳上的腳鐐也用鐵鏈子和其他徭役鏈成了一串。
十人一串,領頭的徭役被衛兵牽著。
此時的易小川被打的渾身都是淤青,被綁在一隊官奴的最後一位。
而且他還是沒搞懂自己為什麼會被當成徭役。
自己一覺醒來怎麼在役館了?自己是被誰綁了?劉邦去哪了?難道是劉邦把自己賣了?
這時一陣牽扯的力道從手和腳傳來,他被拉了一個釀蹌,差點摔倒。
隻能跟著往前走去。
此時的易小川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自己怎麼能去做奴隸?
於是大聲呼喊起來:“你們抓錯人了,我真不是徭役啊,快放了我?”
這一舉動惹惱了領隊的衛兵。
這麼多人,都不鬧騰,就這光頭逼事多,剛才被打了一頓還不長記性。
這位彪形大漢拿著鞭子,一鞭子抽了下去,直接把易小川穿的粗布衣都抽裂開了。
背上的皮肉被這一鞭子抽出一道很深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