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社會,無論是一個小群體還是全世界,在相互共處時必須有一種公認的規則,否則很可能是無休止的爭鬥殺戮。那麼什麼樣的規則最合理、最理想?這就是政治哲學家們自古以來孜孜不倦求索的問題,人類社會的發展也可被視為有意無意地進行實踐探索的過程。是戰爭好呢,還是和平好?是掠奪好呢,還是貿易好?是等級分明好呢,還是人人平等好?是一個人或少數人說了算好呢,還是民眾參與好?一旦對這些問題有了明確的答案,又該通過什麼途徑來達到?自由主義就是針對這一係列根本問題所做的思考和答複。自由主義認為,一個和平有序的社會最能使人人受益,理想的狀態應該是個人與社會間達到一種如魚得水的平衡,個人自由與公共秩序缺一不可。個人的才華應得到盡可能充分的發揮,而得益於每個成員的貢獻,社會也能在和諧中發展。個人不應危害社會去謀取私利,社會發展也不應無謂地犧牲個人。

人類想象力之豐富,足以設計出一套在理論上看來盡善盡美的社會方式,這就是我們常說的烏托邦。然而一切理論都必須依賴一個個具體的人去實施,人非聖賢,亦非全知全能,致使完美的方案往往苦於在實現中扭曲走樣。烏托邦可以激發人們的熱情和憧憬,但熱情又容易缺乏耐心和現實感,難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人們可以心馳神往抽象地談論自由、平等、公正,但是一個自由、平等、公正的社會卻不是談論出來的。所以關鍵不在於紙上的理論有多麼完善,而在於它有多少可行性,理論的價值在於它們對人類社會意味著什麼。倘若一種理論不能解決現實問題,甚至不能解釋現實,那麼人類隻能放棄這種理論,而絕不可能放棄現實。如果說激進主義的優點在於它擁有偉大的理想,那麼保守主義的尊重傳統則使它比較穩健和現實。自由主義介於激進主義與保守主義之間,它在傳統和現實的基礎上尋求改良,而不是動輒宣揚全方位的革命,似乎一個社會隻要說它新,它就真的新了。改良無非是在實際可行的方案中選擇一個相對好的而已,這也是人們常說的政治是關於可能性的學問。

在自由主義產生之前,除了古代雅典城邦製度等極少數例外,人類社會結構的普遍方式是專製獨裁,這樣說完全是客觀描述,既非道德評判,也不說明其淵源和效果。如霍布豪斯所說,當時主宰政治的是權力原則,君主們憑著征服者的權力或世襲的權力,以神聖的名義在世界各地權力不等地統治著自己的臣民,這對人類在和平中發展自身也許是必須的。但君主的絕對權力和嚴格的等級製度無疑束縛了占人類絕大多數處於被治者地位的個人,其消極被動的處境不可能不使他們的身心受到壓抑,久而久之,他們甚至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所擁有的價值和潛能,習慣於俯首帖耳地服從和犧牲。然而歲月悠悠,在漫長的曆史演化中,人類本身的進步——尤其是中世紀末科技的發展和知識的傳播——漸漸開啟了民智,平民大眾對於自己的處境萌生覺悟,發現自己雖然位卑身賤,卻也是一樣的人,於是開始了為自身權利奮鬥的輝煌曆程。

人類社會,無論是一個小群體還是全世界,在相互共處時必須有一種公認的規則,否則很可能是無休止的爭鬥殺戮。那麼什麼樣的規則最合理、最理想?這就是政治哲學家們自古以來孜孜不倦求索的問題,人類社會的發展也可被視為有意無意地進行實踐探索的過程。是戰爭好呢,還是和平好?是掠奪好呢,還是貿易好?是等級分明好呢,還是人人平等好?是一個人或少數人說了算好呢,還是民眾參與好?一旦對這些問題有了明確的答案,又該通過什麼途徑來達到?自由主義就是針對這一係列根本問題所做的思考和答複。自由主義認為,一個和平有序的社會最能使人人受益,理想的狀態應該是個人與社會間達到一種如魚得水的平衡,個人自由與公共秩序缺一不可。個人的才華應得到盡可能充分的發揮,而得益於每個成員的貢獻,社會也能在和諧中發展。個人不應危害社會去謀取私利,社會發展也不應無謂地犧牲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