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想個辦法把“橋”拆了
要實施“破鏡重圓”計劃,咱得按老祖宗孫子的話做,“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現代的中小學生,連那麼複雜的數理化英語單詞還有地理曆史難題都能攻下下,佟光家裏的“戰爭內幕與起源”很快我們就搞清楚了。不過,也可惜了在燒鍋屯的幾天時間,我們的心思都沒有篝火晚會和夜探鷹嘴崖上,所以,你在付洋洋他小姨的電視錄像鏡頭上很難能看到我和藝術家還有佟光的身影。
佟光的老爸佟老板的本名叫佟鐵柱,聽聽,這名字多土呀。佟光的老媽的名字土的更是掉渣,叫王美花。鐵柱美花本是青梅竹馬,從小兩人在燒鍋屯就是同學同桌。一直到結婚入洞房,也沒有紅過臉呢。
後來,佟鐵柱就開始了創業,做小買賣,倒騰糧食,後來又轉戰城裏開飯店,炒股票,事業做得挺順,掙錢掙得挺多。很快人們就忘了鐵柱的名了,都喊他佟老板。佟老板和妻子王美花是有分工的,王美花的主要工作就看孩子,也就是看好佟光。佟光當然在母親王美花的精心哺育下茁壯成長,渾身上下都是疙瘩肉,一點毛病都沒有。對孩子的事,佟老板除了兒子的學習成績一般外,別的什麼也說不出來。而佟光的母親王美花在小佟光三歲的時候,有一天突然和丈夫提出了他要掌管他做買賣的錢。兩口子誰管錢沒有國家規定,全是憑兩人自願。王美花之所以要把財政大權握在手,是因為村裏有人給她出了主意,說,你男人這些年在外麵東奔西闖地可是掙了不少錢呀,你聽過一句俗語沒,叫男人有錢就變壞。你要是不把鐵柱的錢都握在你的手裏,你家佟光說不定要拿著錢幹什麼壞事呢。
佟光父母的矛盾就是從錢上來的。或者說兩人後來的“戰爭”都是錢惹的禍。
最初佟老板還是把在城裏掙來的錢都拿回到農村老家燒鍋屯去,在貧困偏僻的燒鍋屯裏,佟老板帶回家鄉的這些錢真的是一個很大的數目了。王美花先是用這筆錢重新翻蓋了房子,購置了在鄉下很時髦的家具電器,還有一些餘富王美花就用來接濟貧窮的親屬和鄉裏的鄰居了。按理說,王美花的作法並沒有錯,錢就是用來消費,用來改善生活的嗎。可是有一天佟老板從城裏回到燒鍋屯,晚上盤點他們的積蓄時,卻發現他們家的“國庫”已經虧空了。不過佟老板那時也沒有生氣,隻是開著玩笑地說著好像一個老相聲裏的段子,我在外麵拿著一個摟錢的筢子,你在家裏抱著一個沒底的匣子,我摟一筢子,你是漏一匣子,我來財如長江流水,你去財如風卷殘雲呀。王美花聽丈夫鐵柱這麼一說,就嚴肅起來了,你是什麼意思呀?是不是說我把錢都花光啦!你看看咱們家這麼大的房子,裏外貼的瓷磚,這不是錢呀。佟老板這時說,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咱得到城裏去住,你在鄉下先一個屋就行了,花那麼多的錢蓋房子值嗎?王美花說,城裏有什麼好?亂糟糟的。我在鄉下能養豬呢,城裏讓養嗎?佟老板說,為了孩子讀書,咱也應該搬到城裏呀。再說,城裏的發展空間有多大呀,我想在城裏開大飯店呢,燒鍋屯裏能開嗎,開個小吃部都沒有顧客。王美花說,你不是也就讀了個初中,就掙了這麼多的錢嗎。咱家佟光在燒鍋屯讀到高中不成問題,我也再說一句,咱們要那麼多的錢幹啥,夠花了就行唄。說到這時,王美花又小聲地加了一句,你要那麼多的錢難道是要包二奶呀!
後來,佟光的父母所有的矛盾都是從王美花說的這個“二奶”來的。
王美花說佟鐵柱的“二奶”,是大約五年前到太平洋當服務員的小喬阿姨,小喬其實年紀不小,快到三十了吧,也不結婚,就和一個小狗在一起過。那是一隻博美小公狗,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東東。長得瀟灑特懂人意,就差不能開口說話了,晚上小喬回家拿托鞋,拿襪子,出門拿鑰匙的事都是那個小博美的活。這小公狗東東跟了小喬七八年了,兩人,不,應該是兩個好得如同伉儷。再說小喬,她不僅長得端莊秀麗,還有一副銀雀一樣的好嗓子,小喬還會說話,一說話臉上帶著微笑,很受看。本來小喬到太平洋飯店是當端盤子的服務員的,可有一次市裏的幾個重要客人在包房裏喝著酒,唱卡拉OK時,小喬應邀唱了一首歌,一下子就嶄露了她的藝術才華。小喬不僅歌唱得好,還能喝酒,60度的老白幹她喝了半斤啥事沒有。佟老板以“伯樂”的眼睛發現了小喬這個難得的人才。她的工作隻有兩項了,一是來了重要的客人給獻歌,再就是喝酒把客人陪好了。小喬果然不負老板的重望,每逢上陣都大功告捷屢獲戰果。佟老板的太平洋因為有了小喬,確實招引了不少回頭客呢。佟老板知道人才的重要性,給小喬的工資比那些端盤子的多兩倍,過年還單獨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