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來了(1 / 2)

韓家小姐桃花送別自己的師傅後,孤零零站在桃園處,獨賞月下桃花,時而想起那位初次見麵就是耍著酒瘋的少年郎,嘴角總會上楊。

總歸他的到來,也為這清冷的月光,增上了一份酒色。

而此刻的張憑待在房中,盯著被他自己放在桌上的木劍,對於之前本命劍突然失控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可以確信絕非齊三老爺子所謂,更不可能是韓小姐出手,也沒這必要。

當屋內少年再次閉眼,窺探心中那道豎立的木劍時,竟然發現他更能看清了一些。

和以往模糊不同,他能察覺到體內的本命劍有了些許不一樣,但又說不出其中緣由。張憑在不知不覺中,竟靠近離本命劍一尺處,如若是曾經,還未邁出一步,便會被它轟出體內。

經過下午之事,似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最終,張憑發現自己所達一尺距,已是極限,就不再試圖借此機會看清那柄本命劍的全貌。

夢想有一日,自己也能如孩時所見禦劍白衣客一樣的少年,睜開了雙眼,緩緩拿起木劍,輕踩窗框就此而上屋頂。

也有些時日,少年不曾練劍了。

......

這錦華城的太守府中,溫豎書還沒退去官服,待在書房內,翻閱著自己未到這裏時,發生的大事小事。

雖然太子趙術給他的任務,並不在此。但是身為一城太守,哪些當做,哪些當明,不由他人分說。

有時候,做人是做人,為官是為官。

等溫豎書把一卷卷的竹書砌成小山高後,站在他身旁良久的老人才說道:“老爺,那守在錦華書院門口的將士今日遭到一位少年襲擊。”

中年男人毫無感情的問道:“少年?”

“那人好像是從書院出來後,僅一柄木劍就將他們打下了馬。”太守府的老管家有些難以置信。

溫豎書看了他一眼,問道:“有傷亡嗎?”

老人搖了搖頭,“沒有,很奇怪。那些護城騎都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為了什麼。”

溫豎書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拿手撐著額頭,略顯無奈地說道:“不是徐清風,那木劍少年我見過的,應該沒這個能耐,看來這書院還藏著一名高手啊。”

那位老管家沒說話,靜靜等著這位年輕老爺接下來的吩咐。

“黃叔,你去休息吧。”溫豎書抬起手來,往後晃了一下。

黃姓老人正身緩緩而退,隻剩溫豎書一人拿起了筆,微合雙眼。

在這南平錦華城的太守府中,一道道落墨聲與月色成景。

次日清晨,有帶刀客入城,在那處徐清風待過的酒樓鬧出了大動靜。等前往抓捕刀客的一眾官兵到酒樓時,隻剩一地的殘桌敗椅亂七八糟的擺著,空無一人。

那名酒樓的小二則是躲在木櫃下,瑟瑟發抖,兩眼無神。當探查詢問完知曉此事的人後,官兵中帶頭的老大派人去太守府上稟告此事。

原以為新任不久的太守會將這件事以雷霆手段處理,不曾想傳信人隻看到溫豎書輕輕點頭,然後說此事不用管了,就在那位太守大人的輕描淡寫下,傳信的官兵一臉愕然離去。

他沒聽見在其走後,向來喜歡板著臉的男人,破天荒地笑容浮現,自語道:“來的還挺快的啊。”

錦華書院中,昨夜練劍至四更的少年自然醒來,雙手撐開窗,深吸了一口,本是慵懶至極,霎時隻覺神清氣爽。

張憑伸了伸懶腰,便瞧見徐清風已經站在院中和書院的韓夫子商量著什麼,想來一日已過,也該出城去了,畢竟路途甚遠,還未行至半程。

想到這裏,伸完懶腰放下手的少年眼中有絲愁色閃過。那位喜桃花,愛粉衣的姑娘,我如果就此離去,何日再相見?

正當思忖際,扣門聲入耳。

門外站了許久的桃花,終於還是敲響了房門:“張公子。”

屋內的少年急忙整了一下儀容,隨即又走到梳洗台上的鏡子前,照了又照,然後覺得滿意了快走到屋門後,慢慢拉開,看著換回了學袍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