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邊的一角,一道光柱傾瀉了下來,天似乎破了一個窟窿。緊接著,一道鏡子般的氣流物體擋住了傾斜下來的光。一切又複歸原樣。
陸軒幽幽地睜開眼,頭炸裂般地痛。周遭一片朦朦朧朧。
“這是下雪了嗎——剛才還開著空調呢。”陸軒心想著,他抬起了頭——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飄落,落在人的臉上,衣服上,落在積滿厚雪的道路上。
“你可醒來,在雪地裏睡了這麼久了。”一位穿著官差模樣衣服的人笑著和陸軒說著話。
“你是誰?”陸軒弱弱地問了一句。
“我是你周通周大哥啊?你怎麼睡了一覺連我名字都忘了?”周通奇怪地說著。另外兩名官差模樣的人也湊過來看了看。
陸軒看了看自己厚厚的官差模樣衣服,摸了摸風格完全不一樣的頭發,捏了捏自己的耳朵,拍了拍自己的臉,拿了拿身旁的劍。突然之間,一切都變了。
雪花紛紛揚揚,大地白茫茫一片。四個官差押著一個囚犯。在這漫天風雪,人跡罕至的地方。回望來路,隻有這五人一排排的腳印。
我在哪?
陸軒發出了靈魂三問:我在哪?我是誰?我在幹什麼?
陸軒就這樣穿越了......
陸軒並沒有抓耳撓腮,並沒有萬分驚訝,並沒有呼天搶地,並沒有要死要活——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將要失去時間的將死之人。他知道自己可能要穿越,之前他就在實驗室恒溫的膠囊裏,這是一次實驗,更是一場任務。
“雲玉軒兄弟,我們開始趕路了,好不好?”其中高高瘦瘦的押送官差對著陸軒說道。
“雲玉軒?好名字,不過不好念。”陸軒嘀咕著。
“周通哥,這孩子在說些什麼?”一位身材較胖的押送官差問道。
“不知道。”周通搖了搖頭。
“叫我陸軒吧,改個名字——人都改了,也不差這個名字了。”
三位押送人麵麵相覷,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一同望向陸軒。
“所以你叫陸軒?怎麼會這麼隨意改名字?連自己家族的姓都改了。”周通奇怪道。
“很奇怪嗎?我臨時起的。不行的話就算了。”陸軒嚐試著摸清自己所處的現狀。
“可以。陸軒兄弟,你是劍氣術二品高手,你說話算數。”周通回答道。
“我是二品,你們是幾品?”陸軒問著。
周通等三人互相望了一眼,“我們是一品。”
“二品比一品厲害?”
周通等三人又互相望了一眼,“是的。”
“那個人幾品?”陸軒指著前麵那個囚犯。隻見那囚犯雙膝跪雪地,同時頭也埋進雪地裏。
周通等三人再次互相望了一眼,“他是魔宗之人。”
“魔宗之人?那他到底是幾品?”陸軒隻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敵過那個囚犯。
“好了,別開玩笑了,魔宗哪有幾品。我們就快到夜幽國了,任務就快完成了。繼續趕路吧。”周通提議道。
“好,趕路。”陸軒隻得接受這個提議。
“喂,死了沒啊,起身趕路。”身材較胖的押送官差王才俊對著囚犯說著。
寒風吹來,躲無可躲,大家同時裹了裹厚厚的衣服。
“都走了這麼多天了,路上連馬都凍死了。這個差事可真不好當。好端端的一個囚犯,在高昌國內犯了法,卻是要送到魔山來接受處罰。這千裏迢迢的。”王才俊嘀咕著。
“你要賺這個錢,有什麼辦法。有個差事就不錯了。很多人差事都找不到。像我這樣,文不行,武也不行。還被稱作一品高手呢,可笑!隻能幹這些粗活了。那五大山門的弟子,隨便找出一個都比我們強。”另一個官差李不樂悶悶不樂地說著這話。
“那你為什麼不去五大山門修煉?”陸軒問道。
陸軒還真既來之,則安之,憑著感覺就問了起來,想挖掘更多的信息。
“你怎麼睡一覺,人傻了!現在招弟子的要求是越來越高了:沒個有分量的人推薦,沒誰搭理你;長得不英俊或者不漂亮,也沒誰搭理你,尤其在北雪山門,相貌是第一重要的;另外一個就是看有沒有慧根,適不適合修煉,是不是練武的奇才。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的練武奇才嘛。這年頭,混口飯吃,真難!”李不樂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