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聞所未聞的世界在陳琨眼前展開,在千年以前,妖竟才是世界的主導。
而那場曠世之戰,無法想象有多麼慘烈。
“你在龍陽市,殺了一個人吧。”
“師父,我...”
那一夜陳琨悄悄出門,本以為無人察覺,想不到師父還是發現了。
心中一慌,正想解釋。
“不必解釋,你的性子我知道,從不亂來,做你覺得對的事情便好。”
擺擺手,李清陽並沒多問。
“那妖貓是不是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記?”
”嗯。”
陳琨從懷裏掏出一塊白玉,白玉中一道黑影正映在其中。
從長浪島上出來,他便發現了這白玉的變化。
白玉晶瑩剔透,其中赫然躺著一道貓影,
師兄,這便是你設下的伏筆嗎。
李清陽微微歎息一聲。
“你的修為已到了瓶頸,這幾日專心突破,突破後我傳你下茅之術心得,這白玉應能助你請這妖貓上身。
聽了李清陽的話,陳琨微微一驚,想不到這白玉中的印記,竟有如此用處。
“至於你的陰陽煞體,八歲那年我就下了封印,林長槐上身讓它有些鬆動,近日可能會浮現出一些記憶,不過不用擔心,短時間內是不會被破開的。”
“以你目前的修為,陰陽煞體隻會為你提供增幅,並無它用,你也不用糾結於如何使用它。”
封印一事,陳琨很早前便從李清陽口中得知,雖對八歲前的記憶有些好奇,卻未多問,隻點點頭應了聲好。
“半月後,你隨我下山,走一趟東海。“
”師父,是有什麼事要辦嗎?”
“噢,我確實沒和你提起過,每三年,界內修士會在東海舉行鬥法盛事,稱為東海鬥法,各派青年才俊都會參與其中。”
“之前你修為還較低,我們清門一直缺席,如今還算有些火候了,去長長見識,近幾日專心突破,不要在鬥法會上丟了我們清門道家的臉麵。”
“是,師父。”
......
華夏北境,一個荒野中的幽暗山穀中,兩個青年正對立站著。
其中一人扛著一把造型奇特的長刀,一張凶惡鬼具罩在臉上,看不清模樣。
他赤裸著上身,誇張的肌肉隆起,一根根青筋遍布上下,黑色短發利落搭在背後。
此人渾身緊繃著,如同一隻蓄勢而發的猛獸,死死盯著眼前的青年。
在他眼前的人,氣質儒雅,穿著一身淡黃袍子,漫不經心地欣賞著指間的戒指。
淡黃長發束在身後,頭上還戴著一頂氈帽。
雙手空無一物,似乎並沒有兵器。
“王一刀,你不冷嗎?”
看著王一刀蓄勢待發的樣子,黃仨兒終於忍不住調侃道。
“哼。”
不想搭理這話嘮,王一刀二話不說,隻一刹那便已將那長刀持在了手中。
刀長三米有餘,通身之上竟滿是裂痕,刀尖微微揚起,如同一顆撩起的狼牙。
這倆人可是大有來曆,一人是京城王家的大公子,一人是北境四大家中黃家的少東家。
王家可算是京城中的名門望族,黑白通吃,開門老祖王山年輕時自創十八式狂刀,無人能擋其鋒芒,更是在千年前的滅妖之戰中屢立戰功,孤身闖陣斬下一妖王頭顱,全身而退。
自此王家揚名天下,傳承至今,其傳下的刀法威勢猛烈,殺意淩厲,又經過數代家主改良,在修士界中頗有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