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至少她是含笑的(1 / 3)

每年林建德都會來這個地方,久久立駐。在這他第一次感覺步溫婉特別好看,陽光散落石柱,步溫婉扶著爬滿藤蔓的石柱同他說話,衝他笑,笑靨如花。

青藤爬上殘損的石柱,林建德黯然神傷。

“來幫我”

久久未曾聽到的輕語,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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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田中學的學生在操場集結完,看到緩步上台的泰裕,底下的許多學生意識到情況不對,也不敢亂動,畢竟主席台上站的是十惡不赦的通緝犯。

“你們別怕,我就求財,也求個豔遇。”輕描淡寫,說完不少學生止不住的戰栗。那些還不明白情況的學生,有點迷楞問身邊的同學什麼情況,得到的是驚恐的閉嘴二字。

泰裕幾年前橫空出世,奸-淫-擄-掠-殺,無惡不作,有被擄走的女孩,第二天全身赤-裸扔在垃圾箱裏,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淤青傷口比比皆是。

有一人泰望緊緊追尋拯救世人於苦難之間,安撫受傷的人們,受人歡迎。他救小女孩於火海之中,也曾為了一位老婦人擋下了迎麵而來的轎車,曾有的陰陽怪異的言論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歌功頌德。

緊張的氣氛中彌漫著淡淡薄荷香,讓同學們十分冷靜,些許地方還有這一股清淡的奶香,也有點濃。

清淡而濃鬱的奶香引起了泰裕的注意,那是人散發出的體香,也是靈魂散發出的美味,慢慢感受香味牽引,這種奶香令他興奮,也頭疼不已。小弟們開始井然有序的收刮學生的財物。以前泰望不合時宜的打擾讓他們變得不那麼貪婪,有就行,不在乎多少,慢慢收集收集總會變多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女孩看著泰裕一點一點的靠近自己心裏也有點怕,顫栗盡可能收著身體,泰裕經過的每一個女孩子都在害怕,連那體貌不佳的女孩子都慌的不行,有的還在強裝鎮定,泰裕不以為然,事情做得多了,什麼樣的情況都見過。泰裕見到了體香香醇的女孩,是個清純的姑娘,個子不高,穿著收斂,留著平劉海,有點瘦,讓人憐惜。會心一笑,卻讓人更加恐慌,那姑娘不知道泰裕朝她笑想幹嘛,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後果不會太好。“真是令人掃興。”泰裕自言自語道,那股來自靈魂的惡臭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

“弟兄們~撤。”

泰望一個人是無法讓著罪孽深重的哥哥伏法,便在後來每次都會邀請人間守衛一同行動,一群散兵遊勇打不過設備完好的人間守衛是明擺的事,每次泰裕發現泰望就帶著手下門跑路,井然有序,時不時打個回馬槍,有時候也會折損一些人,對泰裕來說影響不大。

“泰望,我勸你離她遠點。”擺動雙腿,坐在二樓護欄上的軒轅離陽,沒有給這位人人看好的泰望好臉色,泰望靠陳茜太近了,那個有著淡淡奶香的姑娘。

人間守衛開始接管局麵,組織,安撫學生,沒因軒轅離陽的話停頓的太久,泰望留下安撫學生沒什麼不對,軒轅離陽的話讓許多學生為泰望鳴不平。

泰望不覺得是一回事,憨笑應對,在學生心裏的地位一下子又拔高一點,看看這才是高手英雄應有的風範,不像你突然出現,讓人滾遠點,是誰都不知道。

軒轅離陽不太在意學生不滿的眼神,四處張望漫不經心,皺眉沉思,隨後拍拍屁股走人。

泰望確定那個散發著淡淡奶香的女生進了高三一班。

眾人癱倒在地,沒有了胸部起伏。泰裕怎麼都想不明白,在這遇到被稱為屠戮左膀右臂的男人,相遇的刹那,站著的隻有他。沒有看見絲毫動作,簡單到離譜的遭遇戰,他明白和那個男人之間的差距如海一般一望無際。被抓著手臂提溜著帶回學校,李布林重傷,兩人靠著牆,看著全班的學生,比起死也沒什麼丟人的吧。

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知道要死,你還得等著。看著麒麟無名,這個已經銷聲匿跡三年之久的男人,就在剛剛出手虐殺數十人,站在自己身前。他身邊立著渾身漆黑的重戟,讓人窒息的重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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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出神王,又在想什麼?”

看這杯子都能出神,總被林建德嘲諷的張鋒的出神功力已經出神入化,讓兩人看著想笑。

“大戰前的放鬆,讓自己不緊張,不像某人昨晚慌得很,都上床了還一直問別人怕不怕的。”喝完水,出言反駁,張鋒和林建德打趣從來不放水,互相揭老底。

兩人打鬧,步溫婉跟在後頭,三人一組開始藍海的畢業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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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手上粉色的塑料杯,杯子是捆綁銷售的,兩瓶大可樂送一個杯子,同學不要,他就留下用。才想起參加藍海的畢業考核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留給張鋒處理事情的時間不多,將軍令已出,各位守城將軍陸續動身,林建德也在其中。學校外邊七狼,四男三女,已經擋下一輪飛槍。一令寄出生靈塗炭的將軍令已有數年沒有人使過了,今天一所小小學校中,有人用了一次,身份不明,來源不明。

“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你能給我我想要的嘛?”張鋒輕晃剛接過水的杯子,全班的目光從張鋒起身接水開始,就不曾離開,卻不覺得怪異。人間守衛看見麒麟無名製止的手勢後,停止靠前。畢竟,他動動小拇指,自己死的連灰都不剩也有可能。

渾身巨疼,他不知道為什麼一拳就可以如此霸道,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他太想要了,不為別人也得為了自己弟弟。那眼前這個才17,8歲的男孩又想要什麼?看著粉紅的杯子,望著一臉鎮定的男生,站在一旁不說話的麒麟無名,“不管,你,想要什麼,給我我想要的,我就能,給你,你想要的。”傷口帶來的疼,說話都有點費力,卻在咧嘴笑,一場豪賭用命的賭局,泰望瘋了。

傾斜杯身,水澆在唇上,大口灌水。疼,掏心裂肺的疼,宛如針紮,亦如火燒,獲取就得付出,這個道理泰裕明白,他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劇烈且快。傷口在愈合,人看上去卻撐不住了,“活下來,你不想自己動手嘛?”冰冷,說的話沒有一點溫度,男孩蹲下身,“你的死活是你自己決定的,我給了你想要的,你還沒給我我想要的,活下來把他的頭給我帶回來”他也笑了。

使盡全身的力氣抓住了那杆漆黑如墨的重戟,死之前也想摸摸,站在頂峰的人用的重戟。抓住戟杆的一瞬,讓他心靜如水,他知足了。也活下來了,張鋒附耳輕聲複述要求,那杆頂端作“井”字的長戟拔地而起。

兩位小職員看著泰裕提戟離開,麒麟無名默不作聲,悄悄離開教室上報情況。

“裏麵還有點,那你能給我我想要的嘛?”男孩蹲下,晃動杯子,水撞擊杯壁,聽著杯子裏少許水,很少。就在李布林麵前,想不明白裏麵裝著什麼,喝下能提起黑戟,重的讓人窒息的黑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