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海域,遊雲帝國東南方向的一片無盡荒海,絕世島正處於無盡的海域之中,一座不問世事,與世隔絕的島嶼。
落日淡涼的晚風,潮起潮落的海灘上飄來一具躺趴的屍體。
“快看啊!那邊好像有人,過去看看。”一群捕魚者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其中一男子見狀急匆匆叫了起來,屍體是一名散發破衫的少年,一男子將破衫少年抱了起來,感覺到少年一絲的脈搏跳動,毫不猶豫將破衫少年帶回家中。
早上,屋內陽光傾斜透過窗口照亮了一張泛白的臉,躺在床上的少年手指輕微抖動了一下又停止下來。
“父親,這孩子真的還有救……”屋內兩男一女,男子形色錯亂,問了那滿臉皺紋草兒帽一身獸皮衣著撐著拐杖的老者。
“這孩子,居然能從無望海域漂流於此……身體都已侵透泛白,居然還有氣,這得有多強的生存欲望啊!至於能不能活下來,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那老者不禁慨歎著很是無奈,先後有序地離開了。
就在不久前,宗門院內一場血雨廝殺,雷電做響,遍地殘肢,慘不忍睹。
“快逃風兒,”眼前一個女人俯趴在地上血色淋體,緩緩向少年爬過來,一手握住了少年失色僵住的臉,在她眼前的是少年的母親,那少年臉色難堪,占滿了血跡,魂跪於地。
“風兒,振作一點,母親希望你能活下去,帶著這玉墜去找你的叔叔伽辰,身為男子,不許難過,快走。”那母親低沉細語的說完,便永遠失去了生息,那少年雖痛苦無比,換作別人早就喪失行動力,但他沒有,因為他很清楚,整個宗門寧死守護的東西是無比的重要絕不能落入壞人手中。
“母親,風兒走了。”少年抹淚轉身便跑。
“往哪跑,交出寒水玉,給你留個全屍去陪你那可憐的母親。”黑衣人躍屋登頂撲飛猛進,如幻影般不斷追趕,少年雖無比悔恨,但也無可奈何,隻能逃跑,隨著那飄零著的玉藍光色不斷狂奔,生怕一個停息就會被逮住。
“這餘孽,用的是什麼功法,居然能跑這麼快!”黑衣人怎麼提速也趕不上,焦急了起來,少年手握玉墜,不停的奔跑著,如同閃電般的速度,黑衣人們氣急敗壞,接連化羽飛翔於半空,沒敢盲攻少年,怕玉墜受損失去其作用,他們擊塌建築物試圖攔截少年,速度上,少年的身法雖運用得輕風自如輕鬆躲開了攔截物,但畢竟他們都是強者,靈力像是用之不完,不斷跟尾,隻要那少年有一絲停泄就會被逮住,功法再強,在絕對壓製的實力麵前也是不濟於事。
“身體,快到極限了,不行,這樣下去,不僅會交代在這裏,還會辜負了母親的托望。”痛不欲生的少年速度明顯慢了一些,身體已經開始脫力,都堅持到這個地步了少年不甘心停泄於此,前方一片深黑的海域,雨水無情廝打著少年,海上波浪重重,不知為何有一船停留海上,離風毫不猶豫找準方向,從高處跳入了船中,雖摔了個跟頭,但他並沒有為此停息,而是迅速劃船而逃。
“那小餘孽!竟敢跳入禁海,從古至今,進入無望海域無一人能生還,看來我們是得不到那塊玉了,不過哪來的船隻。”那群黑衣人停下了腳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遠處的少年帶著寒水玉劃船而去。
“該死!回去稟報主上,那餘孽帶著寒水玉進入了無望海域。”黑衣人接連著回頭飛去。
“他們沒追來,但這裏也好不到哪去!”少年喘了口氣,失落地做在船中提心吊膽地眺望著被雨水擊打點點晃動不穩的海麵。
下雨又刮風,風浪很大,船隻搖搖晃晃,船上已經積攢了不少雨水,雨水一旦積滿,少年和船都要沉入海中,少年已遊至深海之中,他連忙將船中的雨水拋出,雙手已經泛白,天空昏暗一片,突然,前方大浪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