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繁華的城市內部,往往會有諸多供人娛樂的事物,街邊各種攤販,道路兩旁亦有青樓賭坊,街上人來人往,而此刻聚集行人最多的,是一張桌子前,桌後站一人,手執折扇,前有驚堂木拍案,後設桃木屏風阻隔房屋,隻見他驚堂木一拍。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這文章有千般好,可這武藝,隻需二人比試一場便可分出勝負,這武學境界分為四境,從低到高分別是金剛境、神通境、自在境、逍遙境,而咱們北鬥便有三人入自在境,各位可知是哪三人啊?”
看客也喜得熱鬧,你一言我一語地報出自己所知道的名字。
“張文”
“鄺世傑”
“林玄子”
“葉羽”
桌前看客太過於嘈雜,以致於說書先生也並不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隻依稀聽得這四個名字,雖說吵鬧,但說書先生就喜歡桌前看客這樣氛圍,熱鬧啊,要是沒人看,再安靜又能如何呢?說書先生又是驚堂木一拍。
“諸位所說不錯,這三位便是張文、鄺世傑與林玄子,這林玄子乃是龍虎山道長,雖不入江湖,可這自在境的武學境界也是讓他聲名遠揚;這張文乃是我們北鬥的武林盟主,其本事不言而喻;而這鄺世傑,被稱為武癡,從小流落街頭,過著乞丐生活,吃百家飯長大,又習得百家藝,年僅二十五歲便入自在境,可稱得上是武學天才,這三人因武學境界高深又被並稱為三豪傑,今天我要講的,便是豪傑之戰。”
“是鄺世傑對戰張文嗎?”
年齡稍小些的看客問道,年歲稍長些的自然也聽說過這一戰,畢竟三豪傑也隻有這兩人打過一場。
說書先生點點頭說道:“正是!”
小孩子們開始歡呼,桌前又聒噪起來,說書先生又是驚堂木拍下,桌前頓時鴉雀無聲,說書先生開始緩緩說道:“鄺世傑與張文的對決發生在天漢二十五年八月十五,就在這玄兵城雙極樓之頂,那時的雙極樓還叫望角樓,鄺世傑向張文發起挑戰,張文應戰,鄺世傑赤手空拳,張文一人一劍,鄺世傑出手便是忘塵閣的八方拳,這一拳借得八方雲雨,隻聽張文大笑一聲,豪氣非常地說道:‘你借八方雲雨,我便借滿城花葉’。”
“張文一劍揮出,滿城花葉便與八方雲雨相接,這玄兵城也在那天下了一場花雨,這一奇景便被載入北鬥武史,他們決鬥的地方也改名為雙極樓,而這場對決二人皆隻出一招,讓世人見識了何為自在,二人隨後便離開玄兵城,不知去向,人們最終也隻得認定二人為平手。”
說書先生已然說完,大人紛紛離去,有的在桌子上留下了幾個銅板,更多的是直接離開,說書先生看著銅板也隻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小孩子仍然纏著說書先生再講幾個故事,一個白衣少年卻很顯眼,他對說書先生說道:“這個故事挺不錯的,可就是虎頭蛇尾。”
說書先生明顯對少年的說辭不屑一顧,也懶得說話,便收起桌上銅板,少年見對方不理自己,也不惱,自顧自地說道:“那一日,玄兵城下了一場花雨,二人覺得此地會變得吵鬧,便尋得一僻靜處,以賭酒決勝負,張文直飲一鬥,鄺世傑平日喜習武,不好酒,隻飲了兩三盞便酩酊大醉,待鄺世傑酒醒,隻見地上刻了一行字,上書:今日飲酒,我勝,他日決勝負,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