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拚了命的在森林裏穿梭,根本顧不得身上的傷口還在滴血,隻求盡快向前。
突然一聲幾不可聞的氣勁破風的聲音從他左後方傳來,孟凡下意識的向右前方一個前滾翻,堪堪躲過身後的襲擊,左小腿上卻又增加了一道傷口。
不敢有任何停留,孟凡強忍住身上的疼痛,順勢從傾倒下來的樹木下邊鑽過,更加拚命地向前方跑去。
然而就在孟凡身後不遠處三條身影不緊不慢的跟著,一個黃衫青年大約二十歲左右,身後跟著一個青衫青年和一個紅衣女子,他們似乎並不著急抓住前邊狼狽的少年。
“小子,你再跑也沒用。不如乖乖停下來,少爺我給你一個痛快點的死法。”黃衫青年調笑道。
孟凡鬱悶地吐出一口血痰,艱難的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跑去。
因為他知道隻要不停下可能還有希望,一旦停下就必死無疑。
現在的孟凡心裏是說不出的鬱悶,甚至是絕望。
他本是大形山中一個普通的小獵戶,出門也就是想為家裏打那麼一兩隻山雞野兔什麼改善改善夥食,誰成想就攤上了這倒黴事。
那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洞,就是擺在你麵前說裏邊有寶藏你都絕對不會信的那種,可偏偏裏邊還真有了。
一個不過兩三米深的小山洞,洞中間懸浮著一塊匕首一樣的小石頭,他就好奇地摸了一下,結果這石頭竟然就進到他丹田裏邊不走了,還從石頭變成一把骨質匕首。
誰能想到比這還不講理的情節?
就算是什麼奇遇,不也應該對方多偉大偉大,他多不願意不願意,然後勉勉強強組成一個橫掃一切的牛逼哄哄的組合嗎?
這叫什麼?霸王硬上弓?他還是那個弓?
最離譜的是,現在霸王睡覺了,他這個弓還得拚命逃跑,因為後邊有人想要霸王,而他又取不出來給人家。
“你要說也怪啊,兵祖出世這麼大的事,事先竟沒有一點征兆,被這麼一個毫無修為的小子撿了便宜。”慢慢地跟著前邊拚命逃跑的少年,黃衫青年開始和身邊的人聊天。
“是啊,不然怎麼可能輪到他。”青衫青年點頭道,誰會想到,世間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兵祖竟然會在出世的時候選擇了一個毫無修為的少年。
“早殺早了,何必浪費時間。”紅衣女子似乎並沒有如另外兩人般調戲獵物的心情,對著剛跑出森林的孟凡甩出一道氣勁,直射孟凡腳踝而去。
孟凡剛竄出森林,就感到右腳腳踝一疼,連滾帶翻地向前不知摔出多遠。
孟凡又咳出一口血痰,看向不遠處從容走過來的三人,心中一片淒涼。
“小子,你看是你自己把兵祖交出來,還是我們來取。”黃衫青年冷漠地看著孟凡,道。
“有區別嗎?”孟凡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憤怒地盯著三人。
“那倒沒有,我隻是問一句而已。”黃衫青年緩緩抬起右手,一道氣勁從指尖射出,直向孟凡眉心飛去。
孟凡淒涼一笑,雙眼盯著飛來的勁氣一眨不眨,也許這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反抗,直視這些殺他的人。
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在其中,連討饒的資格都沒有。
“小子,是不是不甘心?”突然一個聲音從孟凡腦海裏響起。
“不甘心又能如何。”現在的孟凡雖然外表表現的不卑不亢,但他知道這隻是在勉強維護自己僅剩的一點尊嚴,內心來說,他已經絕望了。
“不甘心就反殺回去!”那個聲音鼓舞道,似乎並不在意現在的局麵以及即將刺入孟凡眉心的勁氣。
“憑什麼?”孟凡問道,他甚至沒有興趣考慮從哪冒出來的這麼一道聲音,心如死灰或許就是這麼一個狀態吧。回應隻是為了證明自己暫時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