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山,連綿萬裏岱山山脈東部的一座普通山峰,岱山是東楚國境內最大的山脈,東西連綿數萬裏,群峰高大巍峨,高達數千米的山峰不計其數,山前榮水河從岱山深入雲端的群峰大壑中流出,流經馬兒山山前的夕瑤村,村前土地肥沃,稀稀落落的分布著幾百戶人家。
清晨,紅日剛剛升起,榮水河邊坐坐著一個少年,溫和陽光打少年的臉上,顯得格外的清秀,身旁蹲著一條狗,少年拿著一根魚竿在閉目養神,突然,河裏的魚浮子動了一下,少年睜開了那雙明亮的眼睛,清秀的臉龐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嘿嘿,魚上鉤啦”,說著快速的提起了魚竿,“接著,二郎”少年順手把魚扔給了旁邊的黑狗,黑狗快速叼著,一溜煙扔到了河邊放著的桶裏。少年接著又把魚鉤扔進河裏,繼續閉目起來,摸著腰間的一把如黑金一般的石柄彎刀,似乎想起什麼高興的事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少年名叫楊寧,今年十五歲,自己現在也沒弄明白是不是在做夢,腦中的記憶清清楚楚,前世在華夏的一個二線城市有一份不錯的工作,二十七八歲,平時喜歡過著老幹部的生活,平時溜溜鳥,打打牌,到濱海公園找老頭下下圍棋什麼的,老婆覺著他這麼年輕沒什麼上進心,終日吵吵鬧鬧,最終到了離婚的地步。這不,一到周末,就驅車來找經常和他一起下棋的忘年之交———元老切磋了。
"元老,您來多久啦"楊寧笑嘻嘻的問道,
“來很久啦,老夫自己都不記得啦”老頭眯著眼神秘的說到,“廢話少說,來殺一局”。
“得令!”楊寧笑道,說著楊寧也不客氣的拿去白子下來起來,這倒不是楊寧不尊老,實在是實力不允許啊,自從認識這老人兩個月來,下最少有八局棋了,基本上都是不到一小時敗下陣來,這還是元老基本眯著眼睛在下,楊寧也不是什麼臭棋簍子,他也是從小學棋,拿了業餘八段的棋手的,好在心態好,就當獻愛心,陪陪老人了。
元老姓元,不知道哪裏人,幹什麼工作的,每天擺一局棋在公園下著,楊寧不來,他也不跟別人下,就自己下著玩,楊寧邊下棋邊看著元老腰間別的一把黑色彎刀,刀柄是有點像隕石的的材質,刀身約長四十公分,楊寧喜歡舞刀弄槍,對兵器比較感興趣。
“元老,看您這黑刀很不錯,借我玩幾天,怎麼樣啊”楊寧開玩笑的說到,
“行啊,贏了我就拿著”元老微笑道,“您這不是白說嘛,誰贏得了您啊”楊寧嘟著嘴沮喪的說到。
“年輕人,就看這刀和你有沒緣分了?”元老神秘的說道。
不知不覺兩人下了一個多小時,“看來還是得有物質獎勵驅動,才有幹勁啊,嗬嗬您輸了”說著,白子落中間,終於迎來了兩個月來的第一次勝利。
“不錯,孺子可教也,刀給你了”元老笑著說。
“嘿嘿,我玩幾天,玩幾天再還給你”楊寧開心的接過刀,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那刀包了塊牛皮的刀套,楊寧把刀抽了出來,刀還沒開刃,在空中揮了一下,發出“嗡”的一聲,仿佛和空氣劇烈摩擦一般。
“好刀”楊寧興奮的叫了一句。
“給你了,好好待他,他跟了我很久了,我走了”元老說完拿起棋盤向大門走去。
“等等,元老,我玩幾天,下周還你”楊寧拉著元老說道。
“給你了,就是你的,下周我不來了,我要出遠門。”元老眯眼說到。
“啊,那以後還能陪你下棋麼”楊寧說,“緣分到了自然會見,走了”說著大步走了出去,楊寧看著元老很快消失的背影,依依不舍的揮了揮手。
晚上,楊寧帶著刀回到家,看著刀身黑色光滑的沒有一絲痕跡的紋理,也看不出這是什麼材質做的,像黑色的大理石光潔,又有金屬的硬度,“該不會是什麼天外隕鐵吧。”他想到了陸小鳳手中的那把隕鐵寶劍來,不禁胡思亂想起來,他自幼喜歡研究各種古代曆史,對古代兵器也研究頗深,但記憶中從未見過這種形狀和材質的,開心的像個小孩得到心愛的玩具一樣,抱著刀躺到了床上,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匪夷所思的是,一覺醒來,他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馬兒山下的這個夕瑤村,還成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是村裏的老頭李鐵匠發現了他,當時睡在了村頭上馬石上,李鐵匠叫醒了他,看著這個麵容清秀、表情驚訝,又完全聽不懂他說話的可愛孩子,最後收留了他。
一晃五年過去了,李老頭膝下無子,也待他如親孫子一樣,還收他為徒,五年間楊寧也學會了這片大陸的語言。自從學了鐵匠這門手藝,加上自己的腦子的記憶,他設計了很多本地人認為稀奇使用的作品,做了很多模具,東西供不應求,就這樣過了兩年,老鐵匠把鋪子交給了楊寧,楊寧自十二歲接手鋪子以來,招了十幾個夥計,每天把設計的圖紙交給他們製作,十三歲便成了夕瑤村方圓幾十裏有名的大富豪,人稱小楊大官人,這小楊大官人有了錢當然要去學學這個世界的文字啦,就拜了當地有名的鄒夫子教他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