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兒,醒醒,睡了,我跟你爸到田裏割稻去了,米給你拿了,在淘米籃子裏,記得把飯煮了,割把韭菜,到你二叔家去摘幾個青椒炒一下,你大爺屋子後麵沙堆上戶子結的好呢,摘一個來,燒口湯”
嚴誠隻覺得自己頭疼的厲害,自己記得剛因為酒喝多了,一不小心摔下了樓梯,怎麼有人膽子肥了,敢自己誠兒了?他全記起來了,他是自己的秘書還有財務處的兩個小姑娘加上自己辦公室的主著出來散散心,唱唱歌。
而那幾個小姑娘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在唱歌上麵,是看上他這個人以及錢了。
他白手起家,資產過億,從一個電工幹起,然後轉行承包家裝,到後來轉行搞實體產業,開了幾十家聯鎖超,擁有四家金銀首飾專櫃,而關鍵的是,他還單身,拚十幾年,賺下這麼大一份產業,年紀也不不到四十,是沈裏麵的最著的鑽石王老五,因為人不僅有錢,關鍵長的俊朗,三十五歲的黃金年齡,公司裏麵小姑娘哪一個都恨不得將他拿下,但是從未有人成功。而這一次,財務處新來的蓉蓉,長相甜可人,乘著過生日的機會,邀請了辦公室的嚴主,畢竟這位嚴主是嚴總的堂兄,能不能找到關係,攻略了嚴總這位鑽石王老五。而嚴誠拗不過自己堂兄那熱情勁,也是參加了生日宴,還一起唱了首歌,隻不過他酒好像有些後勁,借著吹風機會,卻是從樓梯上滑倒,之後,就沒有印象了。
“小誠”啪。說話的女子直一巴掌拍在嚴誠屁股上。
“哎呀”嚴誠噗通爬了起來,轉過身,他想看看,這聲咋這麼熟悉的呢。
自己身後的女人,戴著涼帽,額頭全是汗珠,穿著普通的鵝黃T恤,都起了很多毛球,胳膊有些黝黑,顯然是常年勞作曬黑了,手上有些裂口。
但是嚴誠已經愣愣的不道說麼了,一時間就傻傻的盯著女人的臉看著,那是自己多麼熟悉的一張臉啊。
這時候還沒有20多年後的蒼老,雙眼皮,眼睛很大,常年的勞作,風吹日曬,皮膚有些黑,鼻頭很大,嘴巴此刻依舊在不停的說著話兒。
“睡傻的了,兒子,媽著急去田裏,你爸一個忙不過來”
徐中英看到兒子迷迷糊糊的樣子,頓時好氣又好笑,多大的人了,馬上急要上初中了,一個暑假就道天天窩在家裏,要不然就是三個成群,四個結黨的去撲,昨天他爸爸訓了一頓,天就這樣了?
“媽”
嚴誠覺得鼻頭有些發,眼睛裏起了霧水,眼前這人是自己媽媽啊,二十多年前的媽媽,自己這不是夢吧。
他一拚,本上逢年能忙的趟家,父母的叮嚀,在他耳裏已經習以為常,卻是沒想到,等到自己功成就的時候,父母已經蒼老了,爸爸嚴洪軍是個瓦匠,一輩子在農村建房子,媽媽是地道的家庭主婦,陪著父親操勞了一輩子,眼前的不是夢嗎?自己摔一跤,把自己摔到小時候了?
“麼?”老媽一臉不耐煩了,瞪了兒子一眼,卻是發現嚴誠直摟著的腰,嚎啕大哭。
“咋哭了?”徐中英看到兒子哭成這樣,頓時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