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才不喜歡吃魚!”
狐不歸氣急敗壞的說著,大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架勢,讓蘇小小眯著眼睛笑了好久。
這是一場失敗的野炊,以狐不歸烤糊了十條魚為代價而結束,倒是成了蘇小小很長時間的笑料。
“好了,好久沒有這麼肆無忌憚的玩鬧過了,我們該回去了。”蘇小小站起身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
狐不歸一臉不高興的模樣,顯然晚餐讓他很不滿意。
“你的妖法,應該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會消失吧,我可不想讓人看出端倪來。”蘇小小說著,頓了一下,“而且,我們該走了……”
“走?”狐不歸有些疑惑不解。
蘇小小有些無奈,“你不覺得之前那個城主大人很奇怪麼?”
“哪裏奇怪了?不拆了你的絕色坊就叫做奇怪了?”狐不歸撇著嘴說道。
“你該不會以為,你神奇的一角把那頭肥豬給踢飛了出去,城主和他的士兵就會懼怕人,然後一臉哆哆嗦嗦的模樣離開絕色坊?”蘇小小揶揄道。
狐不歸還是一臉莫名其妙,“難道不是麼?”
“我想我的身份應該暴露了。來到蕭山城的時間並不短,但是因為我經營的是絕色坊,所以往常高高在上的城主根本不可能察覺到我,可是昨天不同。那頭肥豬叫來了城主,並且讓他看到了我的真麵目。”
“所以?”
“我曾經是作為南溪國的公主,居住在白沙城的皇宮裏麵的。尋常人不知道我的容貌,但那些權貴達人應該還是見過我的。或許,這個城主就是那些人其中的一個。”蘇小小頗為無奈的解釋道,“我已經死了,至少在很多人的眼中就是這樣。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恐怕就要不得安寧了。”
狐不歸搖晃著腦袋,“那就殺了那個城主不就好了。”
“殺人觸犯法律滴,要做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蘇小小義正言辭的進行著教育。
“我又不是人。”狐不歸撇嘴道,忽然覺得好像這是一個罵人的詞兒,改口道:“我是狐狸!”
“可我是人,我在意生命是否莫名其妙的被人為的破壞,所以你的行為,不允許。”
蘇小小並不準備和狐不歸多費唇舌。
“好吧,看來隻有離開了,今天還是明天?”狐不歸的臉上驟然出現了極為高興的神色來,事實上,他等待這個時間已經很久了。
什麼蕭山城,簡直是就是魔窟一般的存在。
自己要在那個令他感到頭皮發麻的地方,陪著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去喝酒談天,甚至發出一陣一陣無謂的笑來。
狐不歸自以為矜持的狐狸自尊,幾乎已經在絕色坊中消失殆盡。
不過,蘇小小的察覺,並非不無道理,而且也確實是事實。
蕭山城的城主,名字叫做李密。真的算起來,恐怕也算得上是一個皇親國戚,當年便是在白沙城中與蘇諾和蘇小小有一麵之緣,自然記得這個被迎回宮中的二公主,至於後麵的事情,他卻不太了解的。
所以,當他看到蘇小小的時候,才會是一副老鼠見了貓的姿勢。
本來,蘇小小是準備立刻就走人的,但是被狐不歸一鬧,偏偏多出了兩天的空閑時間。她便生出了野炊的念頭,算是對蕭山城的最後留戀吧。
“真是煩人啊,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絕色坊的生意蒸蒸日上,就又來離開了。”蘇小小抱怨著,其實也並不厭煩,當年和蘇諾東奔西走也是常有的事兒,甚至已經成為了她的一種習慣。
第二天的陽光,要更加的朦朧一些,人們在昏迷中逐漸的醒來,然後莫名其妙的望著周圍,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裏睡著。
這件事,成了蕭山城的一個傳說,便是美麗的夢神降臨的故事,帶給了他們所有的人一個美麗的夢。
而我們的夢神,這個時候,已經拖家帶口,坐上了馬車,緩緩駛出了蕭山城的城門。
“臣李密,拜見二公主。”李密有些忐忑的站在絕色坊的門前,趁著天早,他才敢出現。
不然,一個男人,來到以男色聞名遐邇的青樓,豈不是怪異。更何況,還是一城之主。但是他又不得不來,因為蘇小小的公主身份(李尚並沒有下詔書剝脫蘇小小的身份)。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開門的是紅纓。
“您是?”
“我乃是蕭山城城主李密,求見二公主。”李密說道。
紅纓捂上了嘴巴,“城……城主大人?什麼二公主?”
李密知道蘇小小的身份不能夠暴露,也有些懊惱自己的冒失,於是改口說道:“我來找蘇老板。”
紅纓的臉上露出訝然和傷心的表情,緩緩說道:“城主大人,小姐她……她今天早上,將絕色坊裏的生意全部交給了我,說是要去別的地方考察開分店,人已經不在坊中了。”
“什麼?”李密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