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蘇小小對著空氣呸了三聲,繼而又投入到了帳目的核實工作中去了。
今添三尺紅頭繩,明置四斤胭脂紅。
不管什麼事,事無巨細,她都樂此不疲的親自過問,把絕色坊打理的井井有條。而且,她也樂此不疲。仿佛,將男版絕色坊開得紅紅火火就是她現在最大的追求一樣。
“哎,好累啊。”
蘇小小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將筆放下。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外麵的天空已經陰沉了下來,月亮也開始探出雲端。蘇小小走到了窗前,朝著遠方的天空望去。
在那房頂之上,必然會有一個滿身白裘的少年,迎著微風,露出邪異的笑容。
其實,狐不歸一直是有一個秘密的。隻是,他永遠都不會告訴蘇小小。
狐不歸對著月亮,出奇的發愣,捏了捏拳頭,告訴自己:狐狸可都是霸道的主,自己的東西,豈有推出去的道理?使盡了手段,也要留在自己的身邊,其他的,管他去。
在獸類的世界裏麵,從來都是霸道異常的。
狐不歸作為狐狸,內心有的便是徹徹底底的占有,哪會有拱手讓人的心思。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不懼怕自己,不被自己迷惑的人類女子,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寶貝,又豈會被一個小小人類王國的皇帝給奪了去?莫非以為妖怪都是吃幹飯的不成?
狐不歸想起那日的大燁皇宮,就有些冷笑連連,也從未對那日的行為有一絲的後悔之意。
來到了南溪,來到了絕色坊,自己做了那陪人笑弄的男子,用弄出了一場百年難遇轟轟烈烈的驟雪,夠了,真的夠了。
這一切,應該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喂,還不下來麼?”
並不客氣的聲音打斷了狐不歸的遐想,隻看到他噌的一下子從房頂上竄了下來,站到了蘇小小的身前,饞涎道:“小小,今晚吃什麼?燒雞?烤雞?炸雞?清燉雞?來隻活得最好!”
“雞雞雞雞雞!你腦子裏就隻有雞?”蘇小小插著腰,沒好氣的說著,差點就使出來她的成名絕技“捏耳朵神功”了。
“可是已經到了晚飯時間麼……”狐不歸鼓成了一個包子臉,埋怨著。
蘇小小算是對這隻臭狐狸無語了,隻要冷聲說道:“這個月!你為什麼沒給我賺回來一分錢?!”
“哈?”狐不歸沒想到蘇小小問的是這個事情,“我哪兒知道啊,那些客人不太喜歡我……”
狐不歸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慌。
“編!編!繼續編!”蘇小小麵色冷冷的說著,讓狐不歸打了一個寒顫。
“好了,我下個月賺回來不就行了。”狐不歸嘟囔著。
“這不是錢的問題。你竟然把水潑在了李大娘的臉上,並且戲弄她說隻要她能夠在一分鍾內用舌頭把臉上的水舔幹淨你就陪她出去遊玩?”
“莫非我的要求定的太高了?”狐不歸不解道。
“啊呸!你那是人可以完成的要求麼?你以為李大娘是蛤蟆啊,長舌頭?”蘇小小惡狠狠的說著,然後低聲嘀咕道:“雖然舌頭是挺長的。”
我可聽見了哦……狐不歸眯了眯眼睛,不過沒有開口。
“還有,這白沙城來的鳳小姐,你是怎麼招惹她了,她竟然發出話來,說以後不會再來絕色坊半步!你知不知道她可是我們的大主顧?!”蘇小小的肺簡直都要氣炸了。
自己不查賬不知道,一查帳下一條,她怎麼說狐不歸這死狐狸這幾天怎麼不嚷嚷著要加餐加雞啊了?!
感情是做錯了事,不好意思!
“小姐,小姐不好了!”紅纓焦急的跑了過來,連裙子都忘了提起來。
蘇小小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問道:“出了什麼事?”
“白沙……白沙城的鳳小姐……上門來興師問罪來了。說上一次被狐少爺侮辱,然後又丟下了樓,她請來了蕭山城的城守大人,說是要取締我們絕色坊,說什麼有傷……有傷風化……”紅纓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她沒說,她是收到了什麼侮辱麼?”蘇小小皺眉道,如果知道了那鳳小姐如何被氣成這個樣子,應該還有彌補的機會。
紅纓有些結結巴巴,好像難以開口的模樣。
這白沙城鳳家可是南溪國的首富之家,據說一年的賺錢的錢都可以抵得上國庫的一年收成。所以,不論是白沙城還是蕭山城,任何一個南溪國的地界上,基本上都有鳳家的關係網。
那些官員們肯定不會跟錢過不去,這鳳小姐能夠驅使城守大人,看來使了不少的銀子!
看來,狐不歸這下可把那鳳小姐惹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