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宮內,暗香浮動,流光溢彩。殤王像隻肥胖的蛆在小娘子明晃晃的身體上彎彎扭扭的蠕動,年輕的肉體總是讓他熱淚盈眶,讓他想起生命中路過的山山水水,雨雨晴晴!讓他重新燃起熱望很快又陷入顛狂!
讓他像風像雨又像電!
讓他上窮碧落下黃泉!
嬌如扶風的小娘粉麵含春,雙眸剪水,玲玲瓏瓏的嗓音如泉水叮咚。
深諳殤王本性的她朱唇輕啟:“大王,奴家為你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殤王大笑,看著在胯間起承轉合的小娘一陣接著一陣的悸動,浪蕩形骸的說道:“此曲隻應天上有!”
說完如癡如狂粗爆的扭轉胯下嬌軀馳騁,攀上一座又一座的高峰。
激戰正酣,下一刻仿若就要衝上雲端。沒來由的一陣響動,使得跳躍的律動為之一滯,攪動的王心頭怒火婆娑,強按心中憤懣重新提槍上馬,暴怒如醒獅雙眼血紅猛撲。
那響動不減反增,像憋了一晌的急雨,劈裏啪啦,放肆而張揚,這在人人禁若寒蟬的深宮大院顯得尤為詭異。突然間,又是炸雷一聲,急促而猛烈如催命,驚嚇使得槍出入龍的殤王脊背發涼冷汗直流,去勢已頹的長槍羞愧的一瀉如注,毫無生氣的蜷成一團。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妙人兒如抖糠般蜷縮成一團嚶嚶啜泣,殤王出神片刻後咕隆道:“爛事常常有啊,我會把外麵這個傻屌的蛋蛋切下來然後讓他吃掉,再蘸點芥末和番茄醬。”說完一腳踢飛梨花帶雨的可人兒,眼神陰冷的看著她道:“準許你咬舌自盡,謝恩吧!”
說完走出大廳咆哮道:“護衛呢?護衛在哪?都是死人嗎?老子要你們是食屎的嗎?外麵那麼大動靜聽不見嗎?長耳朵幹嘛使得,明天全給老子剁掉下酒。”
四周寂靜,無人回應。隻有晦澀的風和幽暗的空氣在撩撥著殤王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緒,高深的宮閣像座宏大的監牢,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在他因憤怒而顯的可怖的臉上,他狐疑的立在這詭異的氣氛中,心中生起千般猜測,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
他折返,裝束好,提劍出門,循著聲音的源頭徑直走向後園,他疑慮煩躁的罵道:“他媽的人都死哪去了?這些雜碎本王一定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痛苦,什麼叫生不如死。”
深夜孤月當空,寒意襲人,詭異的風,陰濕的氣味!
一股奪命的氣味!
多年的征戰使得他對這種氣味特別敏感,這種久違的殺伐氣焰,使他感到恐懼。年輕時嗜血的他不會想到有朝一日他會懼怕這種氣味,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老了,此刻的他沒了往日的囂張氣焰,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隻是個無助的老頭。
軟弱隻是一瞬,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在他踏上王座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這一天終於來了。他很好奇他這顆上好頭顱誰當砍之,還記得上一次那個狂言要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的幽王,在兵敗被俘後還大言不慚的講道有能耐你別誅九族,你誅十族啊,此前他還沒有聽過這麼過分的要求,當即滿足了他。
想起這些的他笑容玩味,幹淨利落的幹掉對手,總是讓他滿足、豪情萬丈。但目前的處境卻讓他越來越疑惑,和他料想的不同,既沒有千軍萬馬也沒有喊殺聲震天,隻有瘮人的空氣和不時傳來的響動,這讓他暴躁不安,發誓要讓這個狗雜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走過一段距離,來到一處假山,這假山是他當年請帝國最著名的匠人所造,按比例縮小後照搬了少年時期流放時陪著他的大山大石,那地方幽幽暗暗反反複複,陰森恐怖鬼哭狼嚎,於他而言卻有種回家的感覺,每次狂歡過後他都會習慣性的來到這裏待會,心煩意亂時,躺在這裏讓他感到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