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雁紫大失所望,拿了鮮奶瓶,抱著花壇兒,怏怏的回來了。
陳媽和陳大雷都在這時候醒了過來。
“咦,媽,你怎麼在沙發上睡一晚?”
陳媽盯著兒子,也是很奇怪,但腦子裏一塌糊塗,忍不住道:“我還問你呢,你不去床上陪虎子睡,你在這兒蜷一晚幹嘛?”
陳大雷摸了摸頭,昨晚上的情形似乎有些記憶,一邊想一邊走出門到院子裏,又看到抱著個花壇兒傻愣愣表情的妹妹,詫道:“小妹,你在幹嘛?起這麼早抱個花壇兒幹嘛?”
陳雁紫聽哥哥問她,搖了搖頭,也沒回答。
陳大雷伸了個懶腰,骨胳“啪啪啪”的像炒豆一般響個不停,不禁詫道:“咦,這是咋回事?”
陳雁紫背過身後,眼淚頓時不爭氣的刷刷流下來。
在這個家裏,性格最硬最強的其實就是陳雁紫,陳媽和陳大雷就沒見到她流過淚。
陳雁紫流淚的樣兒,避過了陳大雷,但陳媽卻正好從屋裏出來,見女兒這麼傷心哭泣,不由得愣道:“雁紫,你怎麼了?是……是小青兒又欺負你了?”
陳媽不這麼問還好,這話一說出來,陳雁紫忍不住就號淘大哭起來,一扭身就進了屋裏,抱著那個花壇兒蜷縮到沙發上痛哭!
陳媽還真以為是燕曉青又惹惱了女兒,因為昨晚燕曉青回來了,女兒原本就討厭他,但又不知道為什麼,昨晚的事模模糊糊的記不清,難道是人老了記憶力下降了?
院子裏,陳大雷詫異不已,動一動,身上的骨胳炒豆一般響不說,這個身體就好像有無數狂亂的精力在裏麵竄,就想去扛扛石頭,搬搬重物,把這股子精力發泄發泄。
就像拳頭癢癢兒,陳大雷忍不住往牆上擂了一拳頭,本是想發泄一下精力,誰想到“砰”的一聲響,塵土飛揚,那院牆壁上竟然給他打出一個洞來!
陳大雷愕然不已,縮回了手,看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院牆上那個深達半尺的洞,手上除了沾了些灰塵外,完好無損,皮都沒破一點。
那院牆可是青磚水泥砌的,用大錘子敲個洞,也得使大勁兒,要想用拳頭打這麼個洞,那簡直就是用雞蛋去敲石頭!
難道自己的拳頭比大鐵錘還硬了?
還是院牆上的磚年數久了,已經風化成腐了?
稍一猶豫,陳大雷伸手去掰了一塊磚片,用手一捏,那磚片頓時碎成了粉末!
“呃,原來是磚腐了,我還以為我忽然變成了功夫高手了呢!”陳大雷頓時懊惱起來,還真以為他忽然變成了高手呢。
要真是個高人,那飛簷走壁也是家常便飯了。
陳大雷腿微微蹲了蹲,然後往上一跳,自己這一跳也就是跳尺把高,要是高人的話,還不跳個幾丈啊?
但陳大雷沒想到,他這麼玩戲般的一跳,竟然像騰雲駕霧一般“飛”起了十幾米高,遠遠的高過了兩米的院牆,然後就在巷子中跌了個七暈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