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煜!”山夫人突然站起身來大叫道!
邢煜根本就沒有打算搭理她,而是繼續觀察著懷裏頭的這個男子……
山夫人抬起了手來,指向了眼前的邢煜,隨繼放聲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莫不是我對你脾性太好?才惹得你這般放肆!”
邢煜被山夫人這句話給刺激到了,他將這個男人緩緩地放在地上,又猛地站起身來,狠狠地瞪著山夫人說道:“不就是魄靈汁嗎!我定會給你原封不動地帶回來!”
邢煜此刻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可當真陰毒,即便不著手傷人性命,卻仍舊肆意踐踏玩弄著他人的身體!簡直是可恨至極!
“好!我便等著你凱旋而歸!”山夫人又一次摩挲著自己的指甲,連眼睛都不帶抬一下的說道。
邢煜斜著眼睛死死地瞪了她一眼,扭過身子蹲在地上,冷冷地說道:“好!”
“你給我滾回隊伍去!”山夫人突然騰起了怒氣大罵道!
瑾瑜趕忙衝上去一把將他抓回到身邊,之後用手死死地扣住他,生怕他再衝了出去,惹得山夫人不高興,再丟掉了小命!
邢煜掙脫開了瑾瑜扣住自己的那隻手,端立著身子站在隊伍裏頭,拚命地壓抑住自己的怒火。
山夫人的臉上也非常的不快,她重回自己的冰晶座椅,用右手肘著自己的腦袋,閉著眼睛拚命地揉,旁人都能夠看出來,她的神情略越來越暴躁,隻見她突然睜開雙眼抬起頭來,壓抑著自己馬上要咆哮的聲音,尖細而輕緩的說道:“行了,按我說的去做,一切準備待續後,明日出發!”
山夫人話音剛落,剩下的人便趕忙順著這句話,逃離了這個橢圓形的高空會議室,邢煜剛要踏出門,又扭回頭去向後看了一眼,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隻聽山夫人說道:“我既不殺他,便也不會留他繼續待在這兒,他能活著便已足夠,你顧好你自己!”
邢煜看著倒在地下的那個男人,心裏頭很不是滋味兒,多少個時辰之前,他還同自己一起訓練,現在就已經半身不遂,殘廢在地上,十幾年的辛苦轉瞬之間,也就都白費了……
這一幕,他在往昔特訓之中雖然見到不少,可現在親眼看到了依舊是觸目驚心的,邢煜好似生來便對生命有著龐大的敬畏之心,他無心接納這一切,確在自己所前行的這條路上,仍舊不能抗拒這一切……
邢煜沒有再次回頭,直接轉身離開,卻又突然之間被山夫人叫住了!
山夫人撐著一股氣,用雙手使勁兒地撐在冰晶椅的把手上,強行將自己的身子骨挺起來,她雙眼緊緊盯住邢煜的身子,又踉蹌地朝著他走去,她一麵用手撐著自己的腰背,又張開另一隻手朝著前頭伸長過去,示意邢煜莫走!
邢煜聞聽身後踉蹌走來的山夫人,緩緩側過身子,看著山夫人搖搖欲墜的身子,他眉頭微微一蹙,臉上露出略微猶豫的神情,可他自己的身子卻不聽使喚,下意識地夠過去托扶住山夫人。
“你這是怎麼回事?”邢煜依舊蹙眉凝視著她,她清秀美豔的麵龐上,已經開始有豆大的汗珠開始往下滴嗒,混雜著臉上化妝品的濃膩氣息,讓人開始對她身上的紫藤蘿香氣都厭惡起來……
山夫人的嘴唇即便塗著鮮紅的口紅,但也不難從她蒼白無力的臉上看出了痛苦與難耐。
她將全身的力氣依附在邢煜的身子上,撐著快要耷拉下去的眼皮看了他一眼,而後緩緩說道:“你覺得我美嗎?哼,我的這張臉,早就成了我的宿命,先前我巫元強烈受損,致使我容顏近毀,所以我不惜在整個橢圓形高空中,黏貼著各種各樣喪心病狂的光子琉璃鏡,這些東西都是強輻射的毒瘤!它們侵蝕著我的身體,甚至令我被自己的巫元之息反噬!但卻能用光子令我容貌依舊,我本不會告知任何人,可卻被你剛才在門外無意間發現了,我殺不得你,但你!必須為我保密!”
山夫人說這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咳嗽了不下十次,十年之內,她容貌依舊,還似回春,原來就是因為這些光子琉璃鏡?!嗬嗬,簡直太可笑了,邢煜越想越覺得可怖,他隻想知道山夫人究竟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不惜生命的代價去維持自己的容貌?這一切在她看來莫不是這麼的重要嗎?
現在的山夫人在邢煜的心目中,隻剩下了扭曲變態的心理,根本毫無美感而言……
“山今生,你且好自為之吧~”邢煜將山夫人一把甩開,頭也不回地遠離了這個令他好生厭惡,甚至惡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