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時間金美娟有時候感到委屈,有時候感到無助,甚至有時候感到氣憤,因為並不是每一個與她發生性關係的男人都是她所喜歡的,甚至不是每一個與她上了床的男人就一定能給她實際幫助。但是有一條是肯定的,那就是那時候的金美娟並不缺少性。後來,隨著金美娟事業的發達,特別是自從金美娟自己買了車之後,她就不輕易用上床來解決業務問題,如果對方堅持提出性要求,金美娟或者選擇放棄,或者選擇一個替身的做法,就像現在她把宋媛媛作為禮物送給唐行一樣。總之,這時候的金美娟有了選擇的權利。再後來,金美娟的事業如日中天,特別是自己買了奔馳車之後,不僅金美娟自己更加不輕易與男人上床,就是對方,特別是個人資產達不到金美娟資產水平的男人,或者是手中的權力折算成金錢後達不到金美娟水平的男人,也不敢輕易提出與金美娟上床。而有些比金美娟資產更大或者權力折算出資本比金美娟更大的官員,也因為心裏預期的付出過高,而不想惹麻煩,於是也不敢對金美娟抱有非分之想。所謂“心裏預期的付出”是指這些大老板和高級官員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像金美娟這樣開奔馳的大老板,如果你要想把她哄上床,不付出大代價是不可能的,而大老板舍不得失財,高級官員不願意丟官,於是他們在大多數情況下隻滿足於與金美娟保持兄妹或師生之間的關係,最多隻是在一起跳跳舞喝喝咖啡,更多的東西他們不是不想,而是不願意付出。這種情況對金美娟來說當然是一種進步,這表明金美娟有地位了,受到別人廣泛地尊重了,沒人敢輕易地冒犯她了。女人活到這個份上,也就是算有自尊了。這也印證了那句老話:女人隻有自強才能自尊。
然而,自尊是自尊了,但是金美娟的性問題沒辦法解決了。這就是女老板的難堪,對男老板似乎永遠不存在這個問題。男老板不要求自己的女人與自己平等,男老板隻要願意,甚至可以和自己公司的清潔工發生性關係。這種情況並不少見。金美娟就聽說有一個蠻大的老板就對自己的鍾點工非常有“性趣”,每天早上鍾點工來忙完家務後,都要來到老板的床邊,幫老板按摩一番,而且隻按摩那個地方,不但用手按,而且用舌頭按,按得老板十分舒服,並且這種舒服是老板那個高貴的老婆不能給予的。要是那一天老板沒有讓鍾點工按,鍾點工反而還不高興,出門的時候肯定輕省嘀咕一句:今天白來了。因為老板今天沒讓他按摩,沒讓她按摩她就沒有一百塊小費收入,當然不高興。
男老板還有最後一招,實在不行還可以出去找雞。國家雖然禁止色情業,但這種禁止隻是好事了澳門泰國這些周邊地區,使這些地區色情業火暴,或者好事那些實際上從事色情服務的三陪人員,使她們由規範轉入地下,從而合理逃稅。男老板可以通過這些合理逃稅的三陪人員解決自己的性問題。但是女老板不行,最起碼像金美娟這樣的女老板不行。在深圳找“鴨”解決自己性問題的女人是有的,不但有,而且不少。但是那些找“鴨”的女人與金美娟不一樣。找“鴨”的女人往往並不是老板,而是老板的夫人。老板的生意做大了,在外麵養了二奶甚至是三奶了,自然就是“老婆基本上不用”,而這些基本上不被使用的老婆身上有錢,身上有錢了並且心理不平衡,於是就在外麵找“鴨”。甚至少數這樣的女人幹脆自己也開一家小公司,開小公司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而是專門玩公司裏麵的小夥子。他們發覺公司裏麵的小夥子比外麵的“鴨”好玩,而且還幹淨一些。由於她們開公司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所以她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老板”,與金美娟不可同日而語。像金美娟這樣真正的女老板不可能找自己公司的一個保安來解決自己的性問題,也不能到外麵去找個“鴨”,除了自我壓抑以外,她們甚至找不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至於生兒育女,那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金美娟甚至想到了試管嬰兒,想到了克隆人,最後想到“合同婚姻”,事先簽好合同,與一個身體健康智商水平高並且負責任的男人結婚,結婚之後生一個孩子,然後再離婚。作為回報她可以付給對方一百萬甚至更多的錢。本來已經想好了,並且已經著手物色對象,後來金美娟的一個女朋友對她說:絕對不行。金美娟問為什麼?女朋友說:有自尊心的男人不願意這麼做,願意這麼做的男人沒有自尊心,而如果你攤上一個沒有自尊心的男人,那你這一輩子就完了。還有一個做律師的女朋友對她說:“婚姻合同”是不合法的,不合法的合同是無效合同,無效合同不受法律保護。你可能要讓對方糾纏一輩子而毫無辦法,嚇得金美娟一身冷汗,趕緊作罷。
由於愛情、婚姻、性、生兒育女這些人性中最基本的要素都得不到正常的滿足,所以金美娟比韓楚更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