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狼城城東賀府周邊五裏寂靜無聲,街道兩邊的房門都緊閉,街上由賀家侍衛組成的巡邏隊在街道上來回的走動。這些侍衛不論在街道上發現了誰,都毫不猶豫的抓了起來。
那些被抓起來的人,皆是掙紮著說,自己是這裏的住戶,賀家目無法紀,更有甚者還吼著說要去城主府控告賀家,要治賀家一個枉法之罪。然而那些賀家的侍衛根本就不予理會,抓起來,直接推送到了賀府三裏外一間民用的衣物作坊。
賀府正門往裏走三道大門,此地是賀府的迎賓樓閣,樓閣高有九層,是賀家單獨為了貴客打造的樓閣。此樓是城東最高的一棟建築,站在最頂層,可以博覽城東周邊的所有境況。
此刻在這棟樓層的最頂一層,賀家家主賀之汕已經換了一套整潔的衣物,不過他的麵色依舊顯得很蒼白。他彎著腰站在落座的洪昊身旁,用唯一的右手給洪昊倒了一杯水酒,低著頭,謙媚道:
“洪少爺,都怪我自己被仇恨蒙蔽來的雙眼,犯下如此大錯。我自知自斷一臂不能抵消這個罪過,今日敬你一杯水酒,還望你……”
洪昊左手一抬,製止了想要說下的賀之汕,扭頭笑看著賀之汕,開口道:
“那裏的話,你兒子為我黑風穀貢獻不少,況且你也沒有釀成大過,我洪昊說話算話,說了會為你兒子之死負責,就定會了解清楚,我黑風穀恩怨分明,絕對會給你一個公正嚴明的答複。”
言語剛剛說完,右手端起桌麵瓷白色不過兩指寬的高腳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之後,他對著賀之汕點了點頭,示意他過去落座。
“這位前輩,還請這邊坐。”
賀之汕站直了腰杆,走到洪楊身旁,對著洪楊抱了抱拳,行了行禮,輕聲的恭敬到。
“楊叔,你也過來坐吧,這裏有沒有外人,沒必要分得這麼清楚。”
“是啊,洪楊,你我在洪城又不是沒喝過酒,何必這般見外啊。”
洪峰也是站了起來,對著洪楊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落座。
“我是少爺的順從,無資格與少爺一起落座,少爺你吃好便是屬下吃好了。”
洪楊對著洪昊抱拳笑了笑,言語說完,根本就不搭理賀之汕與洪峰。兩人討了個無趣,也是不在言語什麼,落座到木椅前,賀之汕有是給洪昊倒了一杯水酒,這才落座。
九層樓閣下,賀家大統領葵三悄然的離去,在離去前,他還示意門口的侍衛,讓其打起精神,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葵三腳步閃動,幾個轉身便離開了賀府,在離開賀府七裏之外的一院落前停了片刻,閃身落在了院落中。
“催促我這麼著急,倒地所為何事?”
葵三落地後,看見院壩中央那顆不到屋頂的樹杆前的身影,有點惱怒的低沉道。
“大哥,任務失敗了,被羌天跑了。”
“開什麼玩笑,你一個土生土長的狼城之人,在狼城中還能跟丟人。再說了,那羌天不過區區王者界位,你可是半步皇者,以你的實力,竟然跟丟了。”
樹陰下的身影快步的走到葵三麵前,低著頭彎著腰,搖著頭的急切說道:
“大哥,這羌天一直和瘋狼在一起,而且他們直奔獵手堂,我哪敢輕易動手。而等他們二人於城南分開後,我竟然直接失去了羌天的蹤跡,我圍繞城南周邊找尋了幾十裏裏,依舊沒有發現羌天。”
葵三眯了眯眼,手上靈力輕微的轉動了一下,片刻後消失了。略微的等待了幾個呼吸,他又是低沉道:
“老三,家主自斷一臂,都是因為你上次任務失敗。家主雖然沒有怪罪下來,但是……”
“那不是你失敗的理由。”
“今晚家主有事情,不會搭理你,但是你別拖延太久了,最遲明晚,明晚要是在看不見羌天的人頭,你用自己的人頭去向家主謝罪。”
葵三輕吼於此,扭頭看了看眼前這個黑袍身影,話語說完,樹蔭下走出的身影抱拳輕聲道:
“大哥放心,這羌天還未離開你狼城,明晚定然獻上此人的項上人頭。”
話語剛落,葵三身影一躍便離開了院壩。身影落在一處高房上,又是斜著眼掃了掃院壩的房門,這才快步的回到賀府。進入賀府中,葵三沒有停留,直奔迎賓大樓去了。
九層樓頂,落座著三人,三人相談盛歡,酒杯更是平平舉起。這三人當屬賀之汕最為積極,他時而向洪昊敬酒,時而與自己三弟飲酒。在這平和的境況下,洪昊身後三米處的洪楊身影突然躍起,扭頭的時刻,更是大聲的吼道:
“公子小心,有高手。”
洪楊話語說完,身體靈力運轉而起,同時在他身體運轉靈力的時刻,身影直撲高空而去,在他身影飛躍起五十米的時刻,一個手掌劈來,兩掌對碰,劇烈的靈力餘波從空中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