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吳進元夫婦赴任,楊樺木收兵回城(1 / 3)

個月後,帕克爾和陶二又到了大頑墚村。鄉親們聽說帕克爾來了,趨之若鶩的又來到了孫家。

天的孫家大院,還是老樣子。不同的是,‘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如它不是孫家私有財產了,已經歸體所有了。過去無人敢涉足的孫家大院,天善良的鄉親們像串門一樣,走了進來。

一向沒人搭理,又劣跡斑斑的帕克爾。天卻成了鄉親們的說話中心了。大家圍繞單娥的話,牽腸掛肚的問這問那。當得單娥的倆個兒子,都是阿城的高官。大義滅親的宣判了居馬汗死刑,大家無不拍手稱快;為兄弟二人的明大義而絕。而對於單娥的冷漠態度和失去愛恨情仇的反應,大家都能理解。認為那是單娥遭驚嚇和迫害的必然反映,也是對悲慘一生的無聲控訴。鄉親們圍繞單娥的過去、當下和將來,像說自家的事一樣分說雲雲。

一撮毛領著媳婦和丈母娘母沙娜罕來了。

前麵說過,塌鼻子嫌棄母沙娜罕人老珠黃。羨慕嫂子努孜古麗窈窕水靈,遲遲不願蓋房子。塌鼻子俘後,母沙娜罕又無力修建。於是,母沙娜罕就搬到了女兒新蓋的宅院,和女兒女婿一起生。聽說帕克爾來了,母沙娜罕想了解丈夫塌鼻子的情況。就隨女兒女婿一起來了。由於來晚了,前麵鄉親們和帕克爾的攀談,沒有聽到。

“帕克爾,你見沒見到我家那口子(塌鼻子)。他怎麼沒有跟你一起來呀?”母沙娜罕擠過人群,搶著問帕克爾。

帕克爾憤憤然的說:“母沙娜罕!你不是在黃粱夢吧!塌鼻子判年都輕了,應該判他廿年。他殘害了我侄女一生的幸福,也害得我孫家,家破人亡。讓他把牢底坐穿對。”大家紛紛譴責母沙娜罕,為帕克爾點讚。

“矬(矮)帕克爾,沒想到你人矬,心胸也那麼矬(狹窄)呀。雖然我男人縱擁居馬汗搶了單娥姑娘。可也為單娥姑娘辦了一好事呀!現在倆兒子都是阿城高官,多好多麼幸福。要換個我,我高興還來不呢。”母沙娜罕自以為是的說著,並不理會人的譴責和唾罵。

老石奶撥開人群,跨到母沙娜罕麵前。

“母沙娜罕!你個驢日的!你是不是人?那辦了一好事嗎?你說的是人話,還是的驢屁。我有心給你一個*鬥(耳巴子),看你還敢不敢胡說。”老石奶著母沙娜罕的鼻子罵道。

母沙娜罕見妖怪奶奶罵,嚇的連連後退。向眾人了個鬼臉,又伸了伸舌頭,也不敢吭氣了。

吳進聽到單娥的如,又想到單娥悲慘的過去。他心裏猶如吃了味雜陳的調一樣。他不道說麼好,也不道該說麼。他默默地站在人群中間,聽著人說話。

黃小翠說:“帕克爾叔叔,聽你這麼說,單娥姐姐最終還是有了一個好結。倆兒子當了大官,又大義滅親的判了生父居馬汗的死刑。應該開心,應該家鄉,看看生養的大頑墚和尖尖墚,見見小時候朝夕相處的父老鄉親們。鄉親們也很想念。”

馬老爺子說:“以我看呀!單娥不是不想來,而是不願觸碰那些可怕的往事。唉!姑娘到驚嚇,又遭到非人虐待。足以驚天地泣鬼神的。”

時間過得很快,太陽已經壓上倒溝墚了,晚霞燒紅了個天。鄉親們都陸續走了,孫家堂屋裏隻剩下辣瑩瑩和帕克爾了。

辣瑩瑩腆靦的說:“你總來了,現在你煢煢孑立孑身一人,冰鍋冷灶的。去我那兒吧!不缺你一口飯。你身邊要一個冷熱的女人,我也要一個遮風擋雨的撐傘人,你我攜手走餘生吧!”

帕克爾說:“大妹子!我等你這句話,已經等了一年了。他們都說我是長不大的老頑童,可我經過了這麼多的是是非非曲曲折折。我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生一,麼都是假的,隻有恩愛夫妻,攜手幸福的走一生,最為彌足珍貴。”辣瑩瑩衝帕克爾甜甜一笑,緩緩跨出了堂屋。

帕克爾緊緊跟隨辣瑩瑩,走出了孫家大院。夕陽晚霞羞澀含蓄,陪伴著一對暮年夫妻,向辣瑩瑩的隘崖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