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悄悄的走出了山穀,四下無人便往樹林裏潛去。
左橫山裏,數百名弟子還在找尋著神秘人的下落,這是神婆給他們下的命令,必須是在開壇祭祀之前完成。
而這時,在左橫山的某條山路上,十幾輛馬車緩緩行駛著,所有人著裝都是統一的,背部還印有一條金色的龍形圖案,和真龍還真有那麼幾分相似。
最前麵的馬車裏。
“當家的,這次神廟祭祀我們能撈到多少好處啊?”
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說道。
而這名刀疤男子身旁坐著的,正是九龍山的五當家馬禍,此人是一名散修,實力也很不俗。
立了立自己的領子,馬禍緩緩道:“那要看他們的誠意了,我能保其他們的貨源,要是懂事一點,他們自然是不願虧了我們的!”
想想走後那滿箱滿箱的珠寶,刀疤男興奮道:“當家的,自從我們和這神廟合作後,那日子過得真是越來越舒坦了,白花花的銀子那是花也花不完啊!”
“哼!”馬禍瞥了一眼刀疤男道:“你就這點出息!銀子多有個屁用,我要的靈晶靈液,和其他當家的一比,老子就是個做小破買賣的。”
雖然九龍山是一家,但個個有分工,巧的是其他當家的都能各路開花,就這馬禍是最沒起色的一個,和神廟的生意也隻有祭品而已。
見著自己的老大有些生悶氣,刀疤男又道:“我們不是盯上了一處礦脈嗎,等時機成熟將它拿下後,那馬爺您也可以揚眉吐氣一回了。”
是乎是忘記了此事,被刀疤男一提醒,馬禍點頭笑了笑,卻又皺著眉頭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但那片兒地爭的勢力不少,有點棘手!”
馬禍做事一向是比較果斷的,但此刻卻有些猶豫起來。
見狀刀疤男問道:“當家的,您在擔心什麼?那些隻不過就是世家大族而已,和我們九龍山比起來那屁都不是。”
此話到是不假,馬禍搓著自己的胡渣道:“一般的世家我當然不在乎,隻是其中有一個居然出了兩名修士,普通修士到也罷,但有一個居然是泊依門的親傳弟子!這要是對上,就無疑是對上了泊依門啊!”
泊依門比起九龍山,那就好比猛龍與草蛇。四大長老的名頭可不是說說而已,單單一個青牛老祖就要夠他們喝上一壺。
此時的刀疤男有些啞火了,人家正兒八經的入流宗門,豈是他一個凡夫俗子能說三道四的,有馬禍在或許他敢狂言幾句,單就他一人那是萬萬不敢的。
一聲輕歎馬禍道:“這事一時半會有些難辦,我嘚和其他當家的談談。一個親傳弟子!因該還沒到用宗門來向我施壓的份吧!”
馬禍撐著下巴看向窗外,煙雲環繞的山頂之上,一座磅礴巨大的廟觀出現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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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中的安靜角落裏,蘇雨正盤膝而坐,他一直相信四不過三的真理,這第三次突破應該沒人再來打擾了吧!
眼睛猛的睜開,興奮之情難以言表,蘇雨終於突破了!
空明鏡九重到初現鏡一重,足足用了他一百顆中品靈晶,肉痛又如何,還不是該花的花!
與之前的相比,靈胎漩渦周邊的靈力不再散亂,而是緊密的往漩渦靠攏,初具了磐石的模樣,這便是初現鏡了。
自從出了山穀後,前後蘇雨看見了好幾波神廟的弟子。
聽其中的弟子說,神婆有令讓他們立即回去,守在道觀下的山腳!
這難得是發現了自己的動機?
蘇雨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猜想,自己的行蹤目前還沒被人發現,唯獨的小廟主也被自己送走。
自己雖然殺了不少弟子,但大多都是些沒有實力的。對於上頂上的神廟來說,自己也隻是個小角色而已。
能放棄尋自己而回去,那隻有一種可能,神廟來了大角色。
開壇祭祀是吧!蘇雨舔了舔舌頭身影隨即消失在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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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頂之上,神婆帶著一眾弟子來到廟觀門前,巨大的廣場上,十幾輛馬車並列停下。
扭了扭脖子,馬禍從車內走了下來。
今日陽光正濃,他微眯著眼看向前方道:“裘芯!你可真是越活越老啊,當年的容顏都去哪裏了?”
這被馬禍稱名為裘芯老人女正是神廟的神婆,除了廟主外,這裏的所有事物都是她來打理。
廟主是個十分神秘的人,就連神婆都沒見過其真正麵目。
隻是嗬嗬的輕笑幾聲,神婆道:“五當家的說笑了,老婆子我哪裏有過什麼容顏,有的隻是一副醜舊的皮囊罷了!五當家裏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