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彼岸、擺渡(1 / 3)

遙望著西方,一朵花開了!一朵恐怖的血雲出現了!

“彼岸冥海,血雲蓋天。這裏依然如此。”黑鴉站立破損的金橋,眼光迷離。

“彼岸花,這是要開?不,是久遠的投影。彼岸,這真是彼岸呀?”它來曆非凡,知道一些天地秘聞。

傳說,彼岸花開,諸天黯然失色,彼岸花開,刹那永恒。傳聞地府曾經有過一朵彼岸花,萬世存在,花開之時,璀璨的星光映射星空,刹那光輝,那一刻即是永恒,那一刻的輝煌,一尊朦朧仙蹤出現,如仙界之仙女,娜婀多姿,一肌一容,極盡俏麗,冰晶無暇,一笑傾城倒,顛倒眾生相。

花開花滅之際,生與死相互交替,演繹天地大道,曾經有一世,地府彼岸花開,滅殺一個擁有至道聖兵的聖地,在無盡輝煌之下,殺機盎然,屠滅一個古老的聖地,萬裏之內無人生還,至道聖兵也無法阻擋其威能,花開之時,無上偉力將至道聖兵碾壓成塵埃。

一切生機泯滅,每至黃昏之時,,陰風陣陣,陰魂咆哮,鬼氣凜然,形成一處險地,經曆幾個代過後才回複過來。

在更古老的時代,彼岸花又稱之為寂滅之花,傳說寂滅花鎮壓過一位真正的仙人。永恒的神力磨滅了不朽的仙軀,凶名赫赫。

“橫渡幽冥河,似地府,卻不同於地府。”黑鴉喃喃,血雲之中,一塵不染的彼岸花如出塵脫世的仙女,在汙穢的血雲之中如出泥之青蓮,皎潔光亮,不染一點紅塵氣息。

血雲之中,突然升起一層迷霧,朦朧的花影,隱隱若現,虛無縹緲,似真似幻。如一尊仙女,籠罩著一層輕紗。

幽冥之海,海水漆黑如墨,汙濁,無物不侵,即使一片輕輕的鵝毛放入,也會沉入海底,隻有特殊的物體才能浮起,例如幽冥船。

千八百萬年來,幽冥之河曾經在諸界中出現過,有人為了延續壽命,踏上幽冥船。尋找永恒的彼岸,在那裏有著不死的仙藥,不死秘術,傳說那是仙遺之地,有著成仙的秘密。

迷霧籠蓋,遙望著幽冥之河,這隱約之間有一層陸地在遙遠的對麵,在對岸,仙光照耀,奇珍異獸在追逐,仙鶴齊舞,有傳說中的真龍,鳳凰,麒麟在顯化,仙霞千丈。

一株藥王級別的仙藥化作一個小童,粉雕玉琢,在仙島與鳳鸞玩樂。仙藥搖曳,無量神光縈繞。仙光映照,在朦朧的霧中更顯縹緲。這座仙島在幽冥之河上獨具一格。

“幽冥彼岸,地府那群老不死的一直在完善。這裏就有一個。”黑鴉命泉湧現,頭上五輪光輪發出熠熠聖光,腳下的金橋破空,欲要直渡彼岸。

“轟隆”血雲發出雷鳴般的震響,一尊強大的存在恍若蘇醒了,強烈的氣息如恐怖的猛獸張開血腥的獠牙,將金橋震碎,至道的威壓消散。

“咯吱”“咯吱”一條幽冥船從迷霧中飄出來,一道幹枯的人影正搖擺著腐朽的船槳,腐朽的木船槳發出聲響。

幹枯人影身旁有著一盞燈,據說是引路燈,能在幽冥之河上接引船上的人,能在漫漫冥海之中引領方向。

“擺渡人?”黑鴉眼睛一眯,“上次來,不見得你來。”

“欲要擺渡,留下幽冥幣。”蒼老的聲音從幽冥船上傳來,幹枯的人影也逐漸清晰,他的眼睛是兩個黑窟窿,皮包著骨,毫無生者的氣息。

“嗯,幽冥幣,鳥爺沒有。”黑鴉咧著嘴,“鳥爺自己劃。”

“欲要擺渡,留下幽冥幣。”這聲音依然如此,萬古不變,擺渡人依然用瘦弱的手劃動著船槳。

“唉,為了你這小子,鳥爺也就虧了。”黑鴉背著昏睡中的王月,眼光露出狠光,一束金色的光芒從它眉心射出,襲向擺渡人。

“啪”幽冥河上突然出現一個波浪,將那束神光吞噬。

“給鳥爺開!”黑鴉血氣滔滔,青銅宮燈被祭出,殘餘的燈油再次點亮微弱的火苗,在幽冥之河上,青銅宮燈方圓幾丈,幽冥之水退避。

“去!”火苗一動,飛到擺渡人的身上,火焰燃燒著他的身體,發出“滋”“滋”的聲音,火苗瞬間變成綠色。

“你……會……被……詛咒的……幽冥……不容……褻瀆。”擺渡人斷斷續續地道,據說在久遠的時代,不世強者為了橫渡幽冥河,殺死擺渡人,奪取幽冥船。然而那些人無一生還。有人說他們被幽冥之主勾去,受冥河之水侵蝕,萬魂噬魂,身體被鎮壓在冥海深處。

“殺!”火苗大盛,將幹枯的屍體燃燒殆盡,留下一片白灰,組成一個鬼臉的圖像。欲要撲向黑鴉體內,黑鴉心神一動,火苗一彈,諸邪避讓,就連鬼灰也不例外。

“幽冥之上不得飛行。”黑鴉知道這裏的規則,不然以它的速度,即便不能登上彼岸,但是也能到達幽冥深處。

“唉,也不知道鳥爺為什麼要救你這小子,不然早就扒了你的衣服。”黑鴉自言自語,背著王月踏上幽冥船,“不過,這軀體,竟然和傳說中的道體好像有點相似。”

“那位的存在,極致的道體,曾經鎮壓過一個又一個時代,好像還殺上那個地方。”它露出向往神色,“那個時代,一個盛世,不知道還能不能重現。”

“咯吱”幽冥船動了,緩緩地劃進迷霧當中,幽幽的引路燈也逐漸消失,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片刻之後,魔影終至,佇立在岸邊,久久為動,恍若失神一般,而後踏立在幽冥之河上如履平地,一條條波紋自他的腳下散布而開,一縷縷道韻從他的步伐散發,魔影獵獵,朦朧的黑光籠罩的臉部散開了,露出一個森寒的笑容。

進入迷霧,一股詭異的氣息彌漫著,幽黑的冥水發出咕嚕的聲音,底下仿佛有著冤魂在咆哮著。一條腐朽的木船悠悠地前行。

“死……鴉!”一聲恐怖地聲音在迷霧中響起。

“滾!你-他-媽才死了。”

王月從昏睡中醒來,體內暫時處於一個平衡狀態,讓他能繼續存活下去。而他剛一醒來,就看見黑鴉閃著綠油油的光芒,一身黑毛變成綠色,尤其眼睛,綠得嚇人,像是剛從九幽地獄裏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