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時遷容光煥發的哼著小曲兒上了集市,今天時遷還特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刮了胡子,老老實實的束了發,還換了一身新衣裳。
看見誰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
時遷十分高興的買了好多東西,還找了一輛上好的馬車。
而時遷所做的一切,都被傳到了京城。
時堯是高興的拍腿大笑,時堯還不忘分享給霽初一家還有陸悉,霽初一家捧腹大笑,陸悉覺得自己一個人笑不過癮,在由赤霞衛改變而成的暗衛隊又大肆宣揚了一番。
唯一既擔心又期待的是議政殿批奏折的時君烴。
“來人,吩咐下去,讓霽初大人率一隊赤霞衛前去接應皇叔,順便準備些阿澤和詩白愛吃的糕點。”
“還有趕緊派幾個手腳利索的去淩王府收拾一番,該添置的東西趕緊添置,缺什麼少什麼一切告訴霽慕雲,讓霽慕雲去戶部領錢……”
“如果戶部敢不批,就讓他等著削官免職!”
時君烴似乎格外期待能夠見到時遷,一口氣吩咐了這麼多,隨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繼續吩咐道,“把那些我父親下達的關於皇叔的命令全部撤回!”
住在天倫宮的時堯聽到宮人在外麵議論著時君烴的命令,讓他這個當爹的差點兒高興的從床上滾下來。
“到底誰是你爹啊?”時堯來自內心的疑問脫口而出,一臉的懷疑人生。
夜幕降臨,本來準備收拾東西出發的一家四口,因為某些事情再次不歡而散了。
而今天時遷是連在院子裏站的資格都沒有,直接連大門都沒讓進了,還有時遷買的那些東西,都被時澤和時詩白抱了進去,卻唯獨將他關在了門外。
看著時澤關門前幸災樂禍的表情還有時詩白一臉可憐時遷的模樣,時遷內心就格外的憋屈。
待到明月高照時,時遷決定幹起老本行。
隻見時遷剛爬上牆,露出了一個腦袋,就被一個忽從天降的網網住了上半身。
一股濃鬱的魚腥味刺入時遷的鼻子中,時遷難以忍受的緊皺起眉頭。
還不待時遷發作,就聽見一聲稚嫩的聲音從院中傳來,“唐心梨姐姐,快來看呐!我抓住了一個刺客!”
經時澤這麼一喊,唐心梨帶著一隊暗衛隊齊刷刷的出現在了牆頭,那一道道陰冷至極的眼神,讓時遷更是一言難盡的氣氛。
唐心梨一眼就認出了時遷,第一個反應過來,為時遷取下頭上的漁網,請罪道,“王爺,屬下眼拙,還請恕罪!”
時遷卻是死死的盯著在院裏高興的拍手的時澤。
一副要宰了時澤的樣子。
他懷疑這小崽子是故意的,怎麼辦?好想一巴掌拍死,全當自己從來沒有過這個兒子怎麼辦?
“娘親娘親,你快出來看啊!哥哥抓到了一個大壞蛋!”時詩白則是飛奔進裏屋,喊著白緣秋。
白緣秋出啦一看是時遷,臉上是又羞又惱,瞪了一眼時遷後便轉身進了屋,還不忘將房門落了鎖。
時遷見狀決定先收拾這個他不想要的兒子再說。
時遷一臉陰沉的逼向時澤,時澤一步步後退,直至牆根,無路可退。
時澤正想開口求饒,卻不料唐心梨先行一步,在時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麼,就看見時遷的神色由陰沉轉變成了凝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時遷低聲問唐心梨道。
“三月前。”唐心梨中規中矩的彙報道。
“為什麼現在才報?”時遷冷著臉問。
“當時是王爺辭位……所以消息統一送到了議政殿交給了陛下……”唐心梨繼續說道。
“也好,這次南蒼的禍事就當是給君烴的一個考驗,也好讓本王更放心的將江山交給他。”時遷嘴上是這麼說,可是神色並沒有輕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