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在太古年間,有一位奇人,天賦異稟,功參造化,萬年難遇。
有道是,自古英雄多磨難,命運多舛乃常態。據傳,雖然這位太古奇人所在的家族乃當時的頂級名門旺族,底蘊深厚,可其卻因少年頑劣犯下不可饒恕之罪,被打碎氣海驅逐出了家族。
氣海被打碎,對於一個修行之人來說,已經算是滅頂之災了,可偏偏禍不單行,在其離開家族之後,這位奇人又被原本他不帶正眼瞧的一幫上不得台麵的小嘍囉一陣辱罵毒打,差點就一命嗚呼,若不是他一口氣吊著,估計這位所謂的天才中的天才也就夭折了。
以命扛過這一劫又一劫後,這位太古奇人可謂是否極泰來,開始鴻運當頭照奇遇連連開,不但在機緣巧合中修複了氣海,還陰差陽錯的誤入了一處仙家洞府,得了無上傳承,之後便一路高歌猛進,不但手刃了仇人,還以德報怨的為家族解決了滅族之禍。而且,在後來的魔族兵臨人族天下且人族危在旦夕之際,帶領人族諸強者苦戰月餘,力挽狂瀾於既倒,一舉將揚言三兩月便可吞噬人族大陸的魔族大軍,打的是傷亡慘重潰不成軍,最終逃散而去。種種功德可謂書之不盡,最後這位奇人登頂人道巔峰,得道登天而去。
但這不過是坊間流傳的版本之一,真正讓人們認可的則是這樣一個版本:
說是這位太古奇人乃一寒門苦子,父母雙亡,在兵荒馬亂中熬著光陰混著日子。說來也巧,在其九歲那年,竟陰差陽錯的見證了一場黑白神仙打架。當時,少年隻模糊的瞧見白光黑影行蹤不定的遙遙相對,各發奇招,氣勢恢宏,光芒萬丈,使得方圓百裏山河淪陷。
所謂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除了這位少不更事膽肥心大的奇人還在直愣愣的觀望,在這大戰周邊千裏之內,早已無一人一畜敢再逗留。若不是其中那位身穿白袍的神仙暗中出手照拂,估計這位奇人便是個連渣渣都不剩的下場。
直到白光黑影一閃而沒入天際深處不可見,少年這才唉聲歎氣,自語道:不知道誰會贏?若是小爺以後也能上天入地,定要將打罵過小爺狗眼看人低的王八羔子們擄到天上,然後一鬆手,摔他個粉身碎骨,嘿嘿!
少年正雙眼緊閉的臆想著那揚眉吐氣的光景,卻沒想到自己竟真的突然飛天而起,隻是當他本能的想睜開雙眼時卻感覺怎麼也無法睜開,因為其飛掠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令他睜不開眼睛,兩耳隻聞風聲如嘯,抑揚頓挫,恍惚的感覺自己好像這一縱便是千裏之外。
約莫半柱香後,少年便感覺風止身停,兩腳觸地,猛的睜開雙眼,便發現自己此時正立身於一座巍峨的大山之巔,應該算是周圍最高的山峰了吧!因為一覽眾山小,唯有此處高。
在其身旁不遠處,有一顆如簸箕般大小黑漆漆的圓石,圓石上盤坐著一個一身黑袍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雙眼緊閉,但見其兩手掐訣,而後以定式打坐,似乎是在運功療傷。
粗略一看,這年輕男子麵容俊朗,膚色如玉,隻是略顯蒼白。細瞧之下,但見其眉宇間竟生有一隻豎眼,此時雖未睜開,確讓少年感覺心神不寧,很是怪異。少年不得不移開眼光,由上而往下看,隻見那人的一身黑袍此時仿似與黑石已連為一體,均在散發著碧幽幽的光,並迅速的形成一個碧幽光繭,將黑袍男子裹在當中,奇了怪哉。
不難想象,自己之所以會禦風來此,多半是眼前這黑袍人有意為之,隻是,令其不解的是,自己不過是一個窮酸小兒,雖然隱隱有天縱之資,這可不是對方挾持自己來此的理由。
百無聊賴,少年也席地而坐,有模有樣的學那黑袍男子打起坐來,隻是不大會兒功夫便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而且還入了夢,無比真實的那種,但見黑袍男子在演練著奇異的招式,並以心聲為其講解心法口訣。這一夢仿佛夢了許久,待少年醒轉過來,山巔已然隻剩下他自己,那還有什麼黑袍男子黑色圓石,唯一能證明黑袍男子存在過的,是那仿似銘刻在他記憶中的法訣與怪異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