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末了,晁蓋對劉唐說道:“你常在北地,南麵去的少,你今晚住在李家道口酒店,和朱貴賢弟多問一下南麵道路,以免有失。”
吳用道:“我有一個錦囊妙計,你二人到了山下酒店再看。”
當下劉唐接了錦囊,帶上氈笠兒,提了樸刀,跨了腰刀,別了晁蓋,和朱貴一起下山往南山酒店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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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晚間,在酒店水亭上,朱貴擺下酒宴相待劉唐。
劉唐道:“這裏大風口,為什麼不到屋子裏?”
“這裏空曠,我們說話不怕被人偷聽了去。”
劉唐一驚:“這幾日山上有個流言,說山上有許多官府臥底。現在看來,難道你這裏人也有不可靠的麼?”
朱貴道:“我是謹慎慣了,從來說話都在水亭裏。人心自古都是不足的,我店裏的心腹夥計,就算現在可靠,可誰能保證他們哪天不會貪了官府的賞銀,暗中投靠了去?臥底也是人,是人就有心,我們除了和官府爭奪民心,也要和官府爭奪這些臥底之心。”
“依著我說,從你這上山去的,頂多是小頭目,權位不高。就算有幾個臥底,也沒什麼用。隻要不把首領之位輕易授人,就無關痛癢。隻是那些流言,卻是奇怪,不知從哪裏傳出來。”
“不管是誰傳出來,都是沒安著好意。”朱貴湊到劉唐耳邊,“我猜是柴大官人的心腹傳出來的。”
“啊,你跟軍師提過也沒?”
“軍師是聰明人,哪裏用得著我多嘴。對了,軍師給的那個錦囊呢,不是讓我們到了酒店再打開嗎?”
劉唐一拍腦袋:“差點忘了。”他從懷中取出錦囊,遞給朱貴。
朱貴打開,看了,對劉唐說道:“看看,我說什麼來著,軍師早有思量在心了。他讓你去請我兄弟,隻裝著沒請來,卻讓他暗中投上山去,在各處輪換著做個小頭目,暗暗查探是誰放出那些流言來。等過一陣子,再讓他做首領。”
劉唐道:“讀書人的心思,當真是彎彎繞。”
“軍師的心思比你想的還繞。他在錦囊裏,還囑咐我們,此事不許有第四個人知道,晁天王也不例外。晁天王那裏,時機合適時,他自會去說。”
劉唐不由打了個冷戰,心中暗自慶幸:“多虧了盧俊義沒讓我幹什麼事,不然可能就被吳用發覺了。”他端起一杯酒,遮掩那個冷戰道:“這裏太冷了,我們去屋裏說些閑話總可以吧。”
“如此也好。不過給我兄弟的信得重寫,山上那封用不得了。你自己先吃,我寫完再來陪你。”
當晚二人飲至二更,方才宿下。第二日劉唐上路,徑直投沂水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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