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非要硬挺,要不了半個時辰你就是個廢人了!”
不過任她如何叫喊,路川都跟沒聽見似的,頭都不回已經走到了蒙麵女子那一桌。
“姑娘,要不咱們談談。”
姑娘沒說話,老頭卻說道:“小夥子,要談跟我老人家談,別打我孫女的主意。”
路川順手拿起姑娘麵前的酒杯用袖口擦了擦,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又往下壓了壓酒嗝才淡淡說道:“水賊過河甭使狗刨,老人家就不用在我跟前做戲了,您二位這樣的組合我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老頭不再說話,沉默了半晌姑娘冷冷說道:“路大俠是覺得我髒呢?還是怕在麵紗之下的是個醜八怪?”
“姑娘別誤會,路某隻是生來有此習性,絕沒有嫌棄姑娘的意思。”
“那她……”
路川自然知道姑娘口中的她就是那位少婦。
“我隻是碰了碰她的手。”
“可她也是個美人,路大俠就真不動心?而且……是在這樣情況下……”
“路我自己會走,不用別人牽著。”
“路大俠果然了得,說說吧,你想怎麼談?”
“你叫了我兩次路大俠了。”
“叫你路大俠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有,輩分不對,唐太夫人我叫煊姨,唐觀瀾和我稱兄道弟,不知你和唐觀瀾怎麼稱呼?”
姑娘略微頓了頓,咬牙說道:“那是我爺爺。”
“那不就是了?不過我是不會跟你一個晚輩計較的。這樣吧,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放你們走。”
“我們是來要人的。”
“要人是不可能的,能放你們走已經很不錯了。我想知道房裏那個人是你什麼人?”
“你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就救?”
“我大概能猜到,問你是想要點提示。”
“你確定隻要提示?”
“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她是我的……姐妹。”
“我明白了,你們可以走了。”
“你欠我一個人情。”
“額……你真是跟你爺爺一模一樣。那我要是幫你把她留在這兒,能扯平嗎?”
“她是誰?”
“你知道的。”
“你要真把她殺了咱倆就算扯平了。”
路川微微一笑,盯著豔妝女子說道:“大狐狸,是小狐狸想讓你死,你可別怪我哦。”
他們方才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見路川翻臉不認人,不由得為之氣結,用力一拍桌子恨聲道:“好!既然你鐵了心要如此那就來吧。反正現在藥勁已經發作了,咱倆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沒有,心還是肉做的,隻不過吃了塊秤砣。”
“少耍貧嘴,看招!”
她知道路川百毒不侵,劍法了得,如果不搶攻近身就沒有絲毫勝算。
若是平日裏,無論如何她都不願意跟路川交手,一怒殺龍手簡直就是唐門功夫的克星。但今天也就是今天,要是不把房間裏的那人帶回去,日後必然大禍臨頭。
四尺,路川沒有出劍。
三尺,路川沒有出劍。
二尺,路川還是沒有出劍。
一尺,成了!路川就算現在出劍也來不及了,路川的心口就在眼前。
匕首和劍過招,隻要在三尺之內就能占盡便宜,因為三尺之內劍根本施展不開,更別說路川的劍足足有四尺三寸。
看來蜂房不待春還是生效了,路川並沒有他自己所說的那麼離譜。
“男人,嗬。”
她一直盯著路川握劍的右手,但匕首已經觸碰到衣服了。
就在這時,路川出手了,左手如電一把抓住了她的匕首,劍還是沒動。
她頓時大吃了一驚,本能地往回抽力,想奪回匕首。但這一扯正中路川下懷,隻見路川身子一轉,後背幾乎跟她的前胸貼在了一起。
她大驚失色,想都沒想一掌就拍在了路川後背上。
路川的背很窄,也沒有多少肉,但卻跟鋼筋鐵骨似的,震得她手心火辣辣的疼。
這一掌自然傷不了路川分毫,不過路川卻鬆開了匕首,劍,還是沒動。
看到這裏在場眾人全都皺了皺眉頭,他們不明白路川為什麼不出劍,也不明白白白挨這一掌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