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歡不為所動,她起身撿起地上一樣又一樣被她丟棄的東西,實在被宋少艾折騰的頭疼了,才道:"或許他隻是嚇唬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害死我。"
宋少艾哈哈大笑,如果她現在能夠支配身體,她一定拿著腦袋來撞牆。
"宋持歡,你可以可以不要再自欺欺人?他自己都清清楚楚說明白他娶你就是為了報複,你還要為他辯解什麼?他當初從牢裏救你出來,也不是為了讓你得到自由,而是他一定要親手害死你。無數的事實擺在你眼前,你如果再自欺欺人下去,我們兩個誰也活不成。"
宋持歡恍若是陷入泥沼之中的人,此時此刻不知該如何自救。
她不願意相信宋少艾所言,可是她若不相信宋少艾,就想不通陸明桓為何要說那些話傷害她。
她陷入痛苦糾結之中。
痛苦糾結的前幾天她與陸明桓相安無事,直到第五日的晚間。
第五日的晚間她再浴室裏沐浴,才走出浴池穿好浴袍,倏然身後就多出一股力量。
她渾身毛骨悚然,驚恐下回頭察看,頭尚未轉過一半,腰上一痛,腳下一軟,她硬跌入了浴池重重。
浴池上方水汽氤氳,她掙紮著冒出水麵,左右察看。
凶手靠著又白又濃的水汽隱蔽身形,她擦拭眼前的水珠,嚐試幾次都沒有發現浴室有任何異樣。
她不敢多做停留,雙手巴著浴池的邊想要爬到浴池上方,然而她的手還沒有碰到池邊,後腦便被一隻鋼鐵般的手按住,蠻力地往水麵下方壓去。
宋持歡的頭發在水中四散,她竭力地屏住呼吸,刹那間想了無數可怕的場景。
水的壓強擠的她眼睛疼,她的耳朵聽到奇怪的音樂,她的心裏有個聲音說她就要死了。
她無法忍受瀕死的痛苦,拚命地掙紮之後,艱難地鑽出睡眠。
依舊是氤氳的水汽,已經是暖熱的空氣,她也依舊是她。
她第二次從惡魔手裏奪到生命,這一次片刻不敢多留,爬上岸衝出浴池,一路狂奔回臥室之中。
逃回臥室之後,她手忙腳亂地鎖上門,濕漉漉的身子靠著門滑落到地板上。
她的額頭上汗珠代替了水珠的存在,她在地上癱坐許久才顧得抬起冰涼的濕沉的衣袖擦一下額頭的汗珠。
不必說,方才害他的人一定是陸明桓,在這棟別墅裏,除了陸明桓,沒有人敢在她沐浴的時候進浴室。
看樣子他的報複不隻是唬她,方才他已經對她正式展開第一次。
宋少艾最近單薄,也如同是一個溺水之人,好在她今天感受到宋持歡的不安,於是她便抓著這根稻草浮出水麵。
"宋持歡,你怎麼了,為什麼我感到你非常的恐懼?"
宋持歡聽到宋少艾的聲音快跳的心髒才稍稍平穩。
她穩住心神之後將浴室裏發生的一幕告知宋少艾。
宋少艾得知宋持歡死裏逃生的一幕,又有宋持歡情緒催化,當下比宋持歡還要害怕。
"宋持歡,我們趕快逃出去吧,再不走我們都會死的。"
宋持歡不為所動,她起身撿起地上一樣又一樣被她丟棄的東西,實在被宋少艾折騰的頭疼了,才道:"或許他隻是嚇唬我,並不是真的想要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