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的聲音很慈祥,給葉般若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葉般若穿上喜服,鏡中的自己漂亮的不像真人。
因為攝政王府就在鎮國將軍府隔壁,所以蕭寂離一早就騎著高頭大馬等在府外。他一襲紅袍加身,頭戴紅錦玉冠,金釵端端正正的將男子烏發束在裏麵,整整齊齊。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異常。
平時有些冷厲的麵龐,今日裏被喜服襯的有幾分妖孽,惹得不少人忍不住窺視。隻是葉般若的哥哥怎麼都不讓他進府,說是吉時尚早。
府內的葉般若早已梳妝完畢,葉爹握著她的手不願意放開,他本不算蒼老的麵龐漫上委屈,"丫頭,要不別嫁了,爹養你一輩子。"
葉般若輕笑,"怎麼,不怕我吃窮你了?"
葉爹瞬間放開手,"那你還是去吃窮蕭寂離吧,你爹我的錢,可要留著給你哥取媳婦的。"
紅豔豔的蓋頭隔絕了葉般若和葉爹的視線,葉爹拍了拍葉般若的肩頭,"丫頭啊,這嫁了人,蕭寂離就是你夫君了,之後欺負人的時候,下手親點。"
葉般若的哥哥也終於不在阻攔蕭寂離,他親自背起葉般若,一路將她送出了府,送上了花轎。
葉般若哥哥將葉般若送上花轎時,忍不住說道:"如果有人欺負了你,就回來找哥。"
葉般若應了一聲,"好。"
花轎被抬起,並沒有急著抬進攝政王府,而是順著街走。街上人群湧動,開始聒噪不安。
一整隊火紅的隊伍浩浩蕩蕩,像是一片流火,熱烈的灼人眼球,十裏紅妝,說的大抵就是這般了吧。
奢華的花轎繞著京城走了一遍,仿佛是在昭告天下,這花轎的人啊,從今以後。就是他蕭寂離的了。
是夜,攝政王府熱鬧非凡,對麵的冷清的屋頂站了個人,衣袂在冷風中飄起又落下。
忽然,他身後又落下個人來,眉眼溫柔,隻是那眼底的黑暗看不到邊,"要搶親可得趁早。"
天璿沒有回頭,隻是應道:"等你搶出來,我再下手也無凡。"
易隨風表情不變,依然一副溫柔似水的模樣,"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可受不得折騰。"
天璿這才回了頭,覺得有幾分好笑,"我聽聞南疆藥材極多,說不得有你要的,要不要一起走一趟?"
易隨風眼尾微挑,意味不明的道:"和我這麼個人見人怕的異人閣閣主同行,你就不怕?"
"說的好像我們沒有同行過一樣。"天璿說罷,直接飛身離去,"再不啟程,就晚了。"
易隨風輕輕一笑,笑意終於染上了眼底,"來了。"離去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攝政王府,嗯,真的很熱鬧。
攝政王府的洞房裏,才卸下紅蓋頭的葉般若就看到桌上有一個木盒子,還有一封信,是天璿留下的。
她正在看信的時候,門被推開了,蕭寂離從背後抱住葉般若,眉頭微皺,"看來攝政王府的守衛該換了。"
葉般若放下信紙,白了他一眼,"誰會有事無事往攝政王府跑。"
喜婆的聲音很慈祥,給葉般若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葉般若穿上喜服,鏡中的自己漂亮的不像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