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蘇五郎和劉芳蘭隻有一牆之隔,都克製著心底的思念在想念著對方。兩人都清楚彼此就在跟自己一牆之隔的地方,卻不能相見。不為別的,隻為了那些忌諱。
誰不想自己的婚禮圓滿呢?
蘇二丫從院子裏出來,走到了馬車旁。
馬車簾子挑開著,蘇五郎靠在車壁上臉上是淡淡的笑容。看到蘇二丫過來,伸手要去拉她上來,蘇二丫伸出手借著蘇五郎的拉力一下子上了馬車,笑道,“五叔,現在是什麼心情?”
蘇五郎失笑,想了想回答,“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動開心,總之,我也說不清。”
蘇二丫笑笑,“聽說成親都是這樣子的,不過五叔將來一定會過的很幸福,因為你和五嬸是兩情相悅。”
“嗯!”蘇五郎深以為然,他們兩人都中意彼此,應該會過的很幸福吧?
“五叔,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蘇二丫說著,拿出一個紅封遞了過去。明日肯定又忙又亂,她今個提前把禮金給了。
蘇五郎一愣,慌忙擺手,“二丫你這是…哪有叔叔要侄女禮金的道理?不行,我不能收。哪有這種規矩,二丫你自己留著用。”蘇五郎把紅封放回到蘇二丫手裏,說什麼也不肯收。
“五叔,這是我的心意。”蘇二丫認真的說道,“我知道沒有這個規矩,但是這是我的心意,不一樣的。五叔,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聽我的,一定要收下。”
“不能,不能這樣。二丫,你以後在京中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蘇五郎連聲推辭。
“五叔忘了我有掙銀子的本事啦?”蘇二丫笑道,“這次弄好了繡莊和院子,五叔手裏的錢都花光了吧?”
蘇五郎嘴唇動了一下沒說話,不止花光了積蓄,三哥和六弟一人給了他五十兩,也基本都用光了。劉芳蘭手裏也並沒有多少積蓄,不然當初她爹出事也不會那麼狼狽了。
她手裏攢下的銀子,因為離開四季布莊的時候都賠出去了。就是那些繡品的主人聽說這件事,都不用她做了還得賠布料錢,這些都是芬娘一手策劃的。所以,劉芳蘭那天才會那麼崩潰。
“沒事,你五嬸的手藝好,很快就會攢起家底來。繡莊你也看見了,養著好幾個繡娘,都是手藝不錯的,銀子很快就會攢起來。”蘇五郎笑著說道,“再說有三哥在,總不會眼看著我有麻煩不管。”
“五叔,我知道,但是父親手裏也不會有太多,就算他和母親節儉,但縣衙前院後院那一大家子都要花錢,父親俸祿再多也是死數…五叔就收了我的心意,以後我若有事要用銀子,五叔再給我便是。”
“五嬸的繡莊,布料啊絲線啊都要采買,手裏沒有銀子可怎麼行?”蘇二丫輕聲勸道。
盡管習慣了將蘇二丫當做大人看待,但是此時看到手裏大紅色的紅封,蘇五郎心裏還是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