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沒那個夢了嗎?”我呆呆著插在車中的大木傘
“子醒了啊?”車夫覺察到我已經醒來悠悠的說“子睡了有四個時辰了,瞧這大太陽,應該快過了巳時了”
炎熱的太陽在春天依然散發熾熱的溫度。
我用手遮住周圍射來的太陽說“還有多久到魯國?”
“剛過了魯國邊境,當時魯國士兵盤問,睡著了我便自作主張,說是雍大夫之去麵見子糾,然後我將身上玉斧給他了下”車夫笑“那士兵聽到子糾,又見到玉斧便行了”
我摸了摸身上的玉斧
“玉斧是王的征,況且又是齊國來的,多少有點忌憚”馬夫悠然的甩著馬鞭“子哪裏人啊?”
這一問,還真把我給問到了,我許久未答。車夫自顧自的著說“我有個兒子,和一樣大,自從跟著襄王獵後,就沒了音信。臭小子也不去了哪裏?家裏人他啊,好他啊。”
無田甫田,維莠驕驕
無遠人,勞心忉忉
車夫忽而起聲,歌聲婉轉悠長。
無田甫田,維莠桀桀
無遠人,勞心怛怛
車夫手揮一鞭,歌聲似有苦痛。
婉兮孌兮,總角丱兮
未幾見兮,突而弁兮
車夫不揮鞭,歌聲似有抽泣。
在過去,在亂,都難把握住自己運的脈搏,何況需要照顧一家人重擔。妻離子,喪子之痛在這個時不過平事,而他們堅持下去的來源,就是騙自己認為他們盼望的人仍然著。
我低聲問“恨這個時嗎?”
車夫停住了歌聲,默默地說“恨呐,我恨這個時,我恨未能像子一樣生在王家,恨我沒能力護妻女兒子,是有辦法。老天就讓這樣著,著就有希望的可能,連周王室都能胡人給洗劫一番,還有不可能的?”車夫繼而笑著說“就像這馬車一樣,要一堅持下去,就終能到達去的終點。”
我沉默不語,望著從視野裏飛快略過的樹林,緒混亂,卻湧起了家之
估摸又過了兩個時辰,車夫對麵一座高築的城牆說,“那裏便是曲阜,魯國的都城”隨加快馬鞭,兩匹馬長嘯一聲,往曲阜奔去
“站住!”兩個守門衛兵將長戈合在一起。
“來曲阜何事?”一瘦高的衛兵問
車夫剛說話,我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示不用開口,我站在車上,雙手合著袖袍開,亮出玉斧喊“我是奉齊國上大夫高傒,雍大夫之來請子糾城!”
聲音達高牆,隨高牆上一軍官模樣探下頭來說“這子入城,子稍等,我隨後下城迎!”
車夫驅趕馬車內走進,不一會兒,一輛馬車也從城牆邊駛來。
一軍官模樣的人站在車上拱手欠身“我乃子糾將軍召忽,不齊國高大夫,雍大夫派子所為何事?”
我隨又亮出玉斧說“還煩請召將軍領我去麵見子糾”
召忽見我身有玉斧又是齊國族樣的馬車,便沒在多問,隨驅馬車往前多行幾米
“子隨我來”召忽隨駕乘三匹馬口駛去,車夫也立馬起鞭跟上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一府外,召忽隨後下車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