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
一道赤金色身影如輝光,撞向藏在黑暗角落裏目視眈眈的白虎,與白虎的身影融為一體,而後化為星星點點,向主墓室門口的甬道上方飄散。
地麵上,隻留下斷成兩截的白蠟杆木槍。
渾身是傷的衛埗堡吐出一口黑血,小老弟為了保全他,犧牲了自己。
在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陪他說話了,沒有人會流著口水聽他講肉食有多美味了。
他還沒來得及擦去眼淚,一隻赤金色的半透明猛虎又緩緩浮現,並向他撲了過來……
…………
平凡且普通的一天。
青空一聲雷響,老子閃亮登場。
從一幢33層的現代住宅樓裏,走出一個頭紮發髻的少年。嗯……按年齡來說得是青年。
一身飄逸出塵的紺青色麻布中褂道裝,就像表情包裏那隻黑狐狸一樣,與這充滿現代感的鋼鐵叢林顯得格格不入。
他叫衛埗堡,這名字單從文字看起來很奇怪,像是地名,但又有幾分守衛海防邊疆的宏願的涵義。可讀起來,果然總覺得不是滋味。
走過一條馬路,就是一個菜雞驛站。
他來拿三天前到的快遞,再不拿就得付倉儲費了。
衛埗堡,人如其名之音,是個老饕。這一波快遞都是他在網上買的一些香料種子,還有幹香料。
他準備在33層樓頂的天台上,悄咪咪地種點菜。
快遞箱子堆起來約莫一人多高,實在難頂,菜雞驛站便借了一個小推車給他,並且勒令他這次東西拖回家立馬就得還。
他瀟灑的甩了甩頭,回驛站老板一句“下次一定”,拖著一車快遞便往家走。
畢竟再過一會兒,那部小說就要更新了!
在期待了好久的高潮劇情麵前,還車的事就容後再談唄。
馬路對麵,物業保安三五群聚在門口的傳達室裏,說著一些難懂的話。
什麼今天又發現一處草坪被挖了個大坑。
另一個說,前天夜裏差點抓到人,但是被土坑絆了一跤,眼睜睜目送偷土賊提著一個紅桶跑路了。
保安在路對麵的聊天聲隨著初春的軟風,隱約飄進了衛埗堡的耳朵裏。
他很慶幸自己仍然沒有被識破,讀書人的事,能叫……
幾隻花貓在鮮有車輛經過的馬路上嬉戲打鬧,像中超聯賽一般撥弄著一個石塊,徑直滾到衛埗堡腳下。
衛埗堡一弓背,張牙舞爪得恐嚇它們,嚇得貓兒們調頭就跑,似乎全然忘了它們還在“球賽”。
天空突然又是一聲春雷,一輛超載的渣土車朝衛埗堡衝了過來。
你說好巧不巧,小推車的車輪正好被貓兒們的“足球”卡住,而渣土車卻完全沒有刹車的意思。
衛埗堡此時就算鬆開小推車,怕是也躲不過這橫衝直撞的渣土車了。
他腿軟了,然後失去了意識。
就在渣土車即將和衛埗堡貼臉的刹那,衛埗堡腳下出現了一個紫色的傳送門。
衛埗堡連人帶著一推車快遞,掉進了“傳送門”裏。
這還沒完。
紫色傳送門外又突兀的出現一個黑色的“傳送門”,兩個“傳送門”疊加在一起,正形成了一個“回”字的形狀。
黑色“傳送門”迅速縮小,吞沒了紫色“傳送門”,而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沒有來過。
…………
再醒來時,衛埗堡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輝照耀著大地。
眼前是散落一地的快遞,還有從菜雞驛站借的小推車。
背後是一間破敗的茅草屋,除此之外,便是一片鬱鬱蔥蔥的野草地,有一條似乎清澈的小溪緩緩流過。
而更遠處,則有著濃密的森林。
“按E同步???”
天天想著種田,這下好了。廣闊原野任我種了。
那麼問題來了。
今晚吃什麼?
這也許是人類文明發展史上最核心的問題。
虛假的哲學三問——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
真正的哲學三問——能吃嗎怎麼吃好吃嗎
智人一路追著食物離開非洲大陸,遍布世界,便有了遊獵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