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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星期一一上班,劉佳麗就接到蔡大鵬的電話。蔡大鵬的電話是直接打到大戶室的。

“還好嗎?”蔡大鵬問。

“哪方麵?”劉佳麗反問。

“各方麵。”蔡大鵬說。

“不知道,”劉佳麗說,“好像是做夢,並且夢還沒有醒,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謝我什麼?”蔡大鵬問。

“謝謝你終於幫我嫁出去了,”劉佳麗說,“謝謝你的破費。”

“快不要說了,”蔡大鵬說,“再說我就臉紅了。我知道這點錢跟本拿不出手,但是在那種情況下,我隻能這樣,如果出手太大,不是不正常了嘛。不過沒關係,我另外給你準備了一份。”

“不必了,你給的不少了,就這樣我媽媽還……”劉佳麗不說了。

“你媽媽怎麼了?”蔡大鵬問。

“不告訴你。”劉佳麗說。劉佳麗在這樣說的時候,已經笑起來。

“告訴我。”蔡大鵬說。說的非常嚴肅,隔著電話線都能感覺到這種嚴肅。不但能感覺到這種嚴肅,還能感覺到這是一種裝出來的嚴肅。既然是裝出來的嚴肅,劉佳麗就不害怕。

“我就不告訴你。”劉佳麗說。說的有點撒嬌。

“真不告訴我?”

“真不告訴你。”

“好,”蔡大鵬說,“看我怎麼收拾你。”

“你來呀,”劉佳麗說,“來呀,過來收拾呀?啊吆,我好害怕你收拾我吆,我好害怕好害怕吆。”

蔡大鵬頂不住了。頂不住就真的來了。真來了就真的把劉佳麗“收拾”了。但是,劉佳麗並沒有真的好害怕,而是感到非常舒服。劉佳麗這才發現,不管她覺得蔡大鵬是不是非常自私,是不是從骨子裏把他自己當作貴族,而把她當作貧民,但是她確實還是喜歡蔡大鵬,而且蔡大鵬確實也很會“收拾”,收拾的讓她非常舒服。劉佳麗發現,在兩性生活中,男人會不會“收拾”或者說“收拾”的技巧怎麼樣,其實是差別很大的。中國的傳統文化中刻意回避這一點,回避的原因是傳統文化要求女性從一而終,所以生活在傳統中的女性其實在兩性生活上是沒有比較的。既然沒有比較,那麼當然就不會有什麼技巧。遠的不說,就說她母親這一代,絕大多數女人一輩子其實隻跟一個男人有過這種事,既然一輩子隻跟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情,當然就以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但是劉佳麗認為傳統文化未必不好,因為現在的人知道的太多了,知道的太多了自然就要想做各種嚐試,嚐試多了就有比較,有比較了就會挑三揀四,就會嚴重影響家庭的穩定,而家庭是社會的細胞,一旦這個社會的家庭都不穩定了,那麼整個社會也就亂套了。劉佳麗甚至認為,人類對於性還是應該抱有神秘感和敬畏感比較好,如果一味地強調科學,強調性教育,一點神秘感和敬畏感都沒有了,那麼就沒有約束了,從長遠的觀點看,不一定是文明的進步,可能反而是一種倒退,倒退到原始群居社會狀態。

收拾完了之後,蔡大鵬問:你媽媽說什麼了?

“不告訴你。”劉佳麗說。

“還不告訴呀?”蔡大鵬又把劉佳麗重新壓在身下,大有再收拾一次的意思。當然,這種意思隻具有象征性意義,並不表示他真有能力再收拾一次。

“我媽都問我了。”劉佳麗說。

“問你什麼?”蔡大鵬問。

“問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唄。”

“你怎麼說?”

“你說我該怎麼說?”

“你說你有魅力唄。”蔡大鵬說。

“去你的。”劉佳麗說,“我才不承認呢。”

“那你怎麼說的?”蔡大鵬問。

“我說我幫你炒股票,炒的好,賺到錢了,所以你才高興了。”

“對了,”蔡大鵬說,“我剛才查了一下,你確實炒的好,才一個過月,收益率差不多就有百分之十了。說好了的,賺的錢一半歸你。”

“我不要。”劉佳麗說。

“不是說好了的嘛。”

“那是你自己說好了的,”劉佳麗說,“我並沒有答應呀。”

“那也不行,”蔡大鵬說,“我剛才還說另外給你一份,這就算是‘另外一份’了。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能賺這麼多?”

“碰巧了。”

“不對。”蔡大鵬說,“我炒了這麼多年的股票,能扯平就不錯了,怎麼從來都沒有‘碰巧’過?肯定不對。”

劉佳麗忍不住笑了,笑著說:“如果你們在外麵瞎炒也能賺錢,那麼這個錢是從哪裏來的?難道是坐莊的把錢給你們賺走了?難道是證券公司的自營盤把錢賠給你們了?”

蔡大鵬想想也是,國家並沒有往股市裏麵貼錢,不但不貼錢,而且還要抽印花稅,每年抽多少億的印花稅,那麼從股市裏麵賺錢的人錢到底是從哪裏賺的?還不是你賺我的我賺你的嗎?如果有人賺錢了,那麼必然就有人賠錢了,而且從總量上來說賺錢的人肯定比賠錢的人少,否則國家的印花稅從哪裏出帳?證券公司收取的交易費從哪裏出帳?這麼想著,蔡大鵬似乎就想通了,想通了之後他就告戒自己,要麼幹脆以後就不做股票了,要麼就專門買通知道內幕的人做,比如找劉佳麗做。但劉佳麗隻不過是證券公司下屬營業部的一個普通投資顧問,或者說就是一個普通業務員,她真的就能知道內幕?憑蔡大鵬的常識,他覺得不是這麼回事。那麼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