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瀟瀟,無聲的灑在青石板上,北齊年間世上紛爭芸芸,正是這樣一個不尋常的時代,造就了絕世的她。
霧氣繚繞的店鋪後,一位身姿綽約的女孩子正在忙碌著,“小憐”忽聽得有人叫她,她便應了一聲”夫人,怎麼了“流水琮琮,黃鸝出穀之音也不過如此了。這時,一位風韻猶存的女人走入店來,身著的是上好絲綢,邊說邊用金邊絲扇搖了搖,上前握住小憐的手,小憐便回過頭看著夫人一笑,還不經意的用手捋過碎發,一張清麗絕美的容顏便出現在眼前,香汗淋漓的小憐臉紅撲撲的,竟像潔白的璞玉上綴著紅寶石一般耀眼奪目,這樣的容姿隻怕任誰都會為之傾倒的吧。夫人都忍不住看的呆滯了。小憐伸出手在夫人眼前晃了晃,說道”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哦,你看我,都忘了,我來找你是想說你呢一個女孩子家守著這個包子鋪整天拋頭露麵的也不是個辦法呀,這樣吧,你來我府上給我當貼身服侍的人可好?‘看到小憐臉上有些為難的神情。夫人忙說道:”小憐啊,我呢是真心疼你,你忘了上次那幾個地痞無賴嗎,差點就擄了你去,還好我讓手下救了你。“小憐忙解釋道:‘夫人,不是這樣的,隻是這間鋪子是我娘給我留的唯一一件東西了,我必須要守著它的。”
夫人說:“我答應你你可以想回來就回來看看這裏,但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白白淨淨較好,可不能被這些煙熏黑了,我定待你如女兒般,你就隨我入府吧。”說著拉起小憐就走,小憐哪裏掙脫的開,夫人看小憐任是不停朝著鋪子望去,夫人便笑著說:“小憐啊,放心吧,這鋪子定不會有事,隨時等你回來看。小憐隻得無奈的笑了笑,答應了夫人。
隨後,兩人便乘著轎子至了一間華麗的府邸,金鎏邊的大便上赫然三個大字“太傅府”。小憐一開始便知這位夫人是太傅夫人,太傅則是當今聖上身邊的最有威望的一位老師,小憐在開包子鋪時偶遇到的太傅夫人,太傅夫人正是在那一天見到小憐正被一群無賴之徒調戲的,當即太傅夫人便立即讓身邊的手下去解圍。從此小憐便與夫人結識,誓要報夫人恩情,夫人也待小憐甚好。
此時,太傅夫人輕扶著小憐的手走入了府中,夫人暗紫的絲質袍子與小憐素雅的甚至有些破舊的藍色裙子此刻十分不搭,夫人側身執起小憐的手,伸出一隻手捏了捏小憐的衣袖,眉頭蹙了起來歎了口氣道:“小憐,過一會我就叫人給你製一批淩雲軒的上等衣物,以後你便是我太傅府上的人了,行為舉止皆不比從前,自是要當心的。”小憐眼中已有些淚花,硬生生的隱去忙道:‘夫人恩典小憐已難以為報,怎能還要夫人貴重之物。“
夫人把小憐的手握得更緊了,這算什麼,小憐不必拘禮,實際上你也懂得,我早就視你為我女兒了。”小憐這下忍不住淚花,晶瑩的淚花已不受控製的滑落,楚楚可憐的小憐此刻更是有著絕代風華:“夫人,小憐自幼喪父,母親又在小憐十三歲離我而去,從那以後,小憐便孤苦無依,靠著媽媽留下來的包子鋪活下去,因為那是我唯一感覺能與母親接觸的地方。而現在,小憐不孤單了,因為小憐有了新的家。”
夫人撫著小憐的頭輕歎道:“小憐啊,我懂著這種失去至親之痛。”說完夫人的眼淚竟也是止不住的流,“好了好了,惜取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小憐的頭緩緩抬起,美麗的臉上愁雲籠罩,卻還是識禮數的,忙脫離夫人懷抱,俯身行禮:“夫人對小憐再造之恩,小憐定好好侍奉夫人。”夫人看著小憐,點了點頭扶著她起身。